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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星抹了抹头上的汗,敲响了书房的门,门里传来秦钟的声音,“进来。”

    推门而进,秦钟穿了件棉袍,正在写大字,听见他进来,也不抬头,只是问,“东西拿回来了?”

    这说的却是那人的命令,因着端王疑心大,那人十分谨慎,并不与他们见面,只是有了命令,便传了信到各处,自有人交接。

    摘星点头道,“却只是句话,说风起,早早收衣。”

    秦钟点头,自从那日庄季书回来,他便知道,此事不远了,想当年,庄季书避走金陵,自己则含泪送了姐姐上花轿,不几日,他去开元寺为父亲祈福,便有人与其偶遇,问他可愿报仇。

    来人四十岁上下,自不会是正主,秦钟自是小心异常,只是问了为何要来找他,他无权无势,而那人却道你有仇与恨。这却说到了秦钟心中,只是他当时并未答应,第二日,去让人请了戴榕来。

    戴榕却面色古怪,问了来人所说的话,秦钟一一回答,戴榕便让他等着他回话。没几日,戴榕才道此事可行,只是却并不愿他牵扯,捉住他的手道,“你若信我,不出五年,我定会帮你除了这些人。”

    言外之意,他并不想秦钟参与到此事中来。只是秦钟自认为是秦家的顶梁柱,纵然戴榕对自己有意,又怎能让他一力承担,便追问此人到底是谁?

    戴榕想了想,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个荣字。

    此人确实皇帝第六子,母亲是四妃之一的贤妃,出身显贵,性子十分安稳,按照京中的传言,他自幼以端王为首,是个老实干事的人。

    却不想此人竟有如此抱负,竟是一直隐忍至今。

    戴榕当时只道,“此人善于隐忍、懂得韬光养晦,性子十分和善,与诸兄弟交好。他从你上御前告状便开始留意于你,直到如今方才出手,怕也是观察你多时了。”

    这倒是让秦钟想起了个人,清雍正帝胤禛,据说红楼梦是以清朝为背景,八成人物也有相像之处吧!他倒不在意此人一直留意于他,却不曾出手相助,只问戴榕,“你觉得此人可信吗?”

    戴榕犹豫半天,却也不愿骗他,瞧了瞧四处无人后,终于答道,“我与他自□好,他的事我亦参与其中,此人自是可信,我亦将身家性命堵在了他身上,只是,钟儿,自古成王败寇,我却不希望你参与其中。”

    秦钟眼睛却亮了,“既是如此,我又有何怕?总归还有你陪着。”

    这却是秦钟难得说句软话,戴榕自是美上了天,又想着有自己护着他,总会保得住他,便只好点了头,又道,“庄季书也应了,日后你们还有相见之日。”

    这一晃便是三年。

    既然说了风起,这京中自然要发生大事,秦钟想了想,便吩咐道,“你去告诉秦叔,替爹爹收拾一下行礼,等会儿送爹爹去庄子上散心。再去宁国府告诉望月,让姐姐小心门户。”

    摘星应了,却没走。

    秦钟不由停下了笔,抬头望他,问道,“还杵在这里作甚?”

    那摘星这才道,“爷,宁国府那边却是传出了小姐与贾珍的闲话,说是小姐与贾珍两人雪地赏梅。这几日有不少人在那胡沁呢!”

    姐姐自来小心,自不会做出这种事,怕是有人故作文章,秦钟皱眉道,“查出是哪里传出的吗?”

    “问了买通的那几个下人,却都是说宁国府的婆子里无意透出来的,具体是谁指使的,因是在内院,一时间倒也难办,外面的人已经封了口。”

    秦钟点头,道,“莫要告诉姐姐,你去告诉望月这事儿,让她处理。”

    摘星这才应了,出了书房。

    一时间竟是发生了两件事儿,秦钟倒也没了写字的心情,拿了本书便躺倒了一旁的软榻上,却有人伸出手,放到了他的太阳穴处,替他轻轻按压起来。秦钟觉得十分舒适,便也没叫停,等了好久,才道,“有劳戴大人了。”

    那边戴榕才笑道,“还当你不知道呢。”

    秦钟哼道,“一手的茧子,哪个丫头长着这双手,却是绝不敢上前服侍的。”

    戴榕却是爱极了秦钟对他不客气的样子,当即从小凳上站起,跟秦钟一起挤到了软榻上,才道,“不说练字吗?怎的躺下了。”

    这软榻不过只能躺一人,两人凑在一起,却是挤得不得了,连身体都紧紧靠在一起,秦钟觉得他都能感到戴榕身上传来的热度,向外移了移,才道,“你下去。”

    戴榕上次便让薛蟠搅了局,没逼着秦钟说出心里话,此次这么好的时候,怎能放过他,当即转过身来,竟是撑着两手,压在了秦钟的身上,面冲面地对着他的脸,说道,“大冬天的,窝在一起多暖和。”

    秦钟气得脸都红了,一脚便踹了上去,平日里戴榕出手敏捷,自会早早躲开,这次竟是被秦钟揣了个结实,只听砰的一下,竟是滚落到了塌下。

    秦钟唬了一跳,当即坐起了身,问道,“没事吧!”

    那边戴榕却蜷缩在地上,似是极疼,竟是连声音也发不出。秦钟瞧了冷笑道,“我才用了多大的力气,少跟我装这个,你若不起来,我便叫了摘星进来伺候你。”

    说着,秦钟便光着脚下了榻,竟是要到门口去叫人。那戴榕怎能允许,当即握住了他的脚踝,一把将人拉进了怀里,一手抱腰,一手固着他的手。秦钟骤然倒地,自然要挣扎,戴榕却抱着他道,“别闹,我两日两夜没合眼了,让我歇歇。”

    秦钟不由抬头看,却见他眼下果然一片青黑,怕是真没休息好。心中无端的便有些疼惜,只是被如此抱着躺在地上却也不习惯,“你放了我,到榻上睡去。”

    戴榕却只听了第二句,竟是一手放在其腋下,一手放在其膝后,如同抱女子一般,将秦钟抱了起来,仍在了榻上,秦钟恼羞成怒,还想反抗,他却也压了上来,拽着旁边的锦被将两人包了起来,小声道,“别闹,陪我睡会儿。”竟是已经合了眼,睡着了。

    秦钟与他贴的极近,两人呼吸的热气全部喷洒在对方的脸上,无端的便有些脸热,只是想着他多日没休息,也不忍心吵醒他,只得一边任由他抱着,一边想着等会醒来该如何讨回来。过了不一会儿,许是屋子里的火盆烧的热了些,秦钟觉得眼皮沉重,也跟着睡了去。

    戴榕醒来的时候,便是一副美人春睡图在眼前,秦钟枕着他的胳膊,脸红扑扑的冲着他,此时正睡的香,他的心底便有中温温暖暖的感觉冒出来,轻声唤了两句,瞧着秦钟没有醒的样子,戴榕这才向前靠了靠,在秦钟的眼角眉梢亲了一下。

    戴榕二十二周岁的人了,这却是第一次亲吻,一时间,竟有些心跳的厉害,其中甜蜜更非言语可表达,不由地又上前亲了两口,显然是扰着秦钟了,他竟是一个巴掌呼了过来,恰恰打在戴榕脸上。

    清清脆脆的啪的一声。

    饶是秦钟在睡觉,却也吵醒了,一睁眼,却瞧着戴榕脸上顶着个红手印看着他,秦钟倒也清醒,想着刚才脸上的感觉,八成是戴榕在亲他,脸不由黑了,骂道,“活该!”

    “活该?”戴榕笑了,“那便让你瞧瞧活该是什么样!”

    说罢,竟是扑在了秦钟身上,去骚他的痒,秦钟虽然不怕这个,可被戴榕一双手随意乱摸,也有些羞涩,当即扭动着求饶,戴榕哪里肯饶他,又不知占了多少便宜才停了下来。将人死死的扣在怀里,瞧他还在意不平,便转而说起了正事,“起风了,宫里出事了。”

    秦钟被他扯得衣服都松了,正想着要不要下重手,听了这话,人果然安静了下来,问道,“什么事?”

    戴榕道,“宫里发现一个死婴。被埋在了牡丹花树下,前日却是不知为何,竟被人刨了出来。让在园子里逛的亓贵人瞧见了,生生被吓得流了产。”

    亓贵人不过十七岁,是皇帝的新宠,如今怀孕两个月。

    “负责验尸的太医说,那孩子是被活活闷死的,死了大约□日,因着天冷,到没有腐烂。”戴榕接着说道,“在皇宫这个地方,所有的女人都是圣上的,若是有宫妃被临幸怀孕,却是天大的喜事,谁又会将孩子偷偷生下来闷死呢!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宫里的女人偷情,怀上了孽种,无奈之下,只好生下来掐死。圣上大怒,让负责宫务的敬贵妃查理此案,我也被叫了去,协助查理此案。”

    “呵,”想到那就风起收衣的话,秦钟立时想到了其中的关节,“荣王要拿这个做文章。”

    戴榕捏了捏他的鼻子,点了点头,“那一位说,按在太子头上,他会鼓动端王落井下石。”

    瞧着戴榕依旧紧皱的眉头,“你为这个烦恼?”

    “却是,此事却是麻烦,血脉之事,如何才能让圣上相信。”

    若是别的,秦钟却也帮不上忙,若是这个,古人验证血脉的方式无非是两种,合血法或者滴骨法。这两种都是没有任何根据的,只要稍加手段,便能够指鹿为马。秦钟不忍他看着难受,便将此事说了出来。

    戴榕却是没听过这种说法,道,“可是《洗冤录》……”

    秦钟摇头道,“你若不信,自去找块猪骨头试试不就知道了。”

    如此,却是十拿九稳的样子,戴榕心中高兴,当即便冲着秦钟脸上亲了一口。秦钟今日被他欺负得厉害,心中早就怒了,当即便骂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