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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番外—《因为爱情》我们都干脆一些,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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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85,番外—《因为爱情》我们都干脆一些,不好吗?

    每个人的人生都会有许多无奈,金钱、名利、地位、前途、事业,每一样都会成为人生无奈的一部分,他活到三十一岁,真正为自己而活的时间,算下来,屈指可数。

    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到晚上入睡,每天都要面对复杂的报表,枯燥的数字,开不完的会,见不完的虚伪面孔,数不清的勾心斗角,说不尽的筹谋算计。

    记得那是一次商业酒会,他和叶缇都没少喝,那天的苏黎世很冷,似乎刚刚入冬,还下了雪。

    两人微醺,并肩走在酒会后面的花园里散步,以借此机会醒酒。

    走着走着,叶缇突然转头问他累吗?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两人却有些心照不宣

    那时,他摇了摇头,说不累,靠自己的双手拥有了世人艳羡的一切,怎么可能会感觉到累?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其实他累,真的很累。

    每天在各种筹谋算计中来去自如,说他不累,怎么可能?不过一场笑话。

    也许在陌生人的面前,尤其是陌生的女人面前,他下意识的并不愿剖开自己的内心,以及内心里的软弱,给人看。

    所以,历经千帆后,他发现,多年的追求,到最后,想要的无非就是平淡的生活。

    一生一世一双人,仅此而已。

    别墅里的是地暖,他又开了空调,很快,墙上温度测试的仪器上就显示了最新测量到的温度,零上28度。

    他将衬衫前的领带松了松,走向一旁的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倒入透明的高脚杯中,随后晃了晃,鲜红的液体和透明的玻璃杯形成了视觉上的强烈冲击。

    下一秒,他就将高脚杯凑近了自己薄削的唇边,浅抿了一口,黎夏恍惚觉得这个喝酒的动作很眼熟,不禁将他和对面那栋楼的男人联想到一起。

    可这个想法只在脑海里维持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她就立刻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一定是最近太累没休息好,才会这么胡思乱想,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怎么可能会住在那种旧城区里,简直天方夜谭一般。

    屋子里脱掉身上的厚重外套,挂在他经常挂外套的地方。

    他似乎刚刚着了凉,不断的打喷嚏,她想上前去问他的状况,却被他伸手阻止了,害怕她刚刚好转的身体,又被他传染。

    随后,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浴室,示意自己要去冲个热水澡。

    黎夏抿了抿红唇,突然觉得心底滑过一阵暖流,是因为有这个男人的关心和体贴吗?她并不确定,因为两人之间,一直在努力的,似乎只有自己。

    转身,坐在沙发上,她拿过沙发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上面锁定的电视台,正是苏黎世的财经频道,今天做客的嘉宾,她算认识,也算不认识。

    这个男人就是陆川风口中,有着精神疾病,也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方靖轩。

    他穿着一身黑色剪裁合宜的高级手工西服,同色系的手工缝制皮鞋,双腿慵懒的交叠,只是简简单单的坐在那,便将那种天生的优雅散发的淋漓尽致。

    以前从没这么近距离观察过他,如今隔着电视屏幕仔细的看,他与陆川风的眉眼之间还真有着说不清的相像,就连偶尔的举手投足,都有着说不尽的相似。

    金发碧眼的美女主持人全程挂着甜美的笑容,问出的问题或犀利或敏-感,让坐在下面的观众不时的发出惊呼声。

    又一个敏-感的话题结束后,她又抛出了一个比较八卦的问题,“严肃的话题结束后,我们聊些轻松一点的话题,我想这个问题不仅是我本人好奇的问题,更是苏黎世许多未婚女性心中比较好奇的问题,就是,方先生,您有女朋友了吗?”

    现场响起许多女性或感叹或惊喜的声音,仿佛一瞬间,嘈杂的录制现场,就变得鸦雀无声,似乎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算有吧!”他的回答模棱两可,却惹得人更加好奇。

    就连有着多年主持经验的主持人,都不禁被他的这个回答吸引住,试图继续打开突破口,让他亲口说出这个撩人心脾的八卦。

    “方先生的这个回答,简直让人更加好奇了,我大胆猜测一下方先生话里的意思,看看我的理解对不对?”算有吧“这三个字,是不是代表了方先生还处于追求当中,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方靖轩大方的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三三两两的聚集,交头接耳,似乎都非常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紧接着,电视台插播了两分钟的广告,画面再转回来时,电视台再次科普了一下方靖轩的个人简介,如果不是无意中看到,黎夏怎么也不会相信,拥有这些辉煌履历的人,会是个有精神方面疾病的人。

    他是方氏集团副总裁,生于中国青州,祖籍为香港,是方廷礼与前妻蒋茹的长子,毕业于牛津大学赛德商学院,高中时,以全A优异成绩考入牛津大学,获得经济学与管理学学士学位,就像这座给人印象标签中,颇具争议与传奇性的商学院一样,他本身也充满了争议与传奇。

    毕业后,他顺利进入家族企业,担任总经理一职,带领当时只有市值几十亿的方氏集团,一路走到了市值过几百亿美元的传奇性集团,如今,在苏黎世提起方氏集团,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作为方氏集团的幕后最大推手,他功不可没。

    可即便这样,外界却屡次传出他有精神方面疾病的传闻,多年来,不曾停止过。

    两年前,方氏集团总裁大选,经过董事和股东的投票表决后,选出了新任总裁,可新任总裁的名字,却不是他方靖轩。

    因此他有精神方面疾病的传闻跟着甚嚣尘上,一时成为了苏黎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黎夏正看得入神,根本没发现背后那道沉稳的脚步声在逐渐的接近,“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迷?”

    顺着黎夏的视线看过去,他看到了电视上坐着的男人,擦拭湿漉头发的手顿了顿,身体也有片刻的僵硬。

    黎夏赶紧挪开视线,拿过遥控器,佯装无事的换了频道,避免两人之间出现尴尬窘迫。

    可她不知道,越是这样欲盖弥彰,越是会让人觉得尴尬蹊跷。

    “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反应?我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吗?”陆川风的手依然举着白毛巾,在擦拭头发,迈开笔直的双腿绕过沙发,姿态慵懒的坐在她身边,身上那件宽大过膝的白浴袍,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上掀,露出精壮结实的腿部肌肉。

    他一双深邃的眼睛直视电视的方向,似乎毫不介意她刚刚的关注内容。

    “哪有,我只是觉得财经频道的节目太无聊了,想换个频道看而已。”

    现在的黎夏,已经习惯性的隐藏起真实的自己。

    就算此刻的她非常好奇和疑惑,她也知道,那是他和方靖轩之间的事情,她不能问,也没有资格问。

    “哦……是吗?”他挑了挑眉,声音中不带一丝情绪,却很难让人忽略,“以往知道我和他关系的人,都会很好奇,为什么当上方氏总裁的人……会是我这个外姓人,而不是他那个本姓人。”

    话落,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难道一点都不感到好奇吗?”

    黎夏的唇角微微弯成微笑的弧度,摇了摇头,“如果好奇,就能够让你敞开心扉的话,恐怕整个苏黎世早就成了八卦的海洋,陆川风,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不会得寸进尺,这一点,请你放心。”

    不管他们之间的结果如何,过程,她不想太复杂。

    陆川风拿掉了头上的那条白色毛巾,一只手慵懒的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只手则撩了撩还没有完全干透的利落短发,似乎对她的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

    “黎夏,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供我们挥霍和浪费了,干脆一些不好吗?”

    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青春偶像剧,男女主角的戏份正到情深意浓的阶段,可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甜蜜,只觉得冷,痛彻心扉的冷。

    她笑了笑,那笑多少显得有些苦涩,“陆川风,到底是我不够干脆,还是你不够干脆?”

    这话,她像是在喃喃自语,也像是在咄咄逼问。

    电视剧里的男女戏份越来越甜蜜,分集结束的时候,定格的画面,是在一家酒店的浴室里,两人因为淋雨而全身湿透,却丝毫没有掩饰住彼此眼睛里想要得到对方的欲-望。

    他和黎夏之间其实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就是这种独占对方的欲-望。

    “最起码我表现出了我的***,而你,连欲-望都吓得不敢表现出来,不是吗?”

    陆川风的话总是能够一针见血,让人无处可逃,或许吧,她真的变成了他口中那个不干脆,甚至连欲-望都不敢痛快表达的女人了吧!

    “我……”她正要说些什么,门外便响起了急促的门铃声。

    黎夏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的九点五十分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陆川风蹙了蹙眉,心中已经大概了然来人是谁,坐在沙发上,迟迟没有动作。

    “听声音,好像还挺着急的,你不打算开门了吗?”黎夏如坐针毡般,难以平静。

    陆川风黑湛的眸子看向她,似乎在确定她的想法,黎夏坚定的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去开门,她并不会介意。

    这么晚了,能够找到这里来的,不是母亲蒋茹,就是叶缇,不论来人是谁,他都没有任何接待的心情。

    可如果直接选择不开门,又显得太过心虚,这门开与不开,都会让他心里十分的不痛快。

    站起身,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向了门口,透过猫眼,他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女人,叶缇。

    也对,叶缇来,比母亲来的效果要好的许多,他懂,自然叶缇也懂,母亲就更是心知肚明了。

    或者也可以直接理解为,安排叶缇来的人,就是母亲。

    他这么想不是没有道理,因为知道他这处住所的,除了他刚刚领来的黎夏,就是母亲,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叶缇能找来,除非母亲授意。

    门外的人还在不断的按着门铃,黎夏见陆川风迟迟没有开门,便忍不住的走了过来,透过猫眼,她看见了门外的女人,难怪这门在开与不开之间,会令他这么为难,原来是他身边的绯闻正主找来了。

    “我需要躲起来吗?”她问他,眼睛里带着闪闪灭灭的光。

    陆川风沉默,现在这个时机,并不是与叶缇撕破脸皮的最好时机,他在方氏的根基还未稳固,前前后后需要她替他打点的地方还很多,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叶缇这个女人的狠辣。

    她不喜欢的,会想方设法的让对方消失,无论对方是谁,是男是女,为了黎夏的安全考虑,躲起来,是最明智的选择。

    黎夏眼睛里的光被涌出来的液体分割成无数的星光,她咬唇,硬是没有让星光汇聚成河,“我明白了。”

    她转身后,那道星光顿时陨落,化成了无数的雨,从眼眶滑落,她抬手一抹,假装不曾脆弱。

    楼上没有开灯,有些昏暗,黎夏只能靠着微弱的光,辨识眼前的路,见有门她就推一推,前面两道门都是锁着的,只有第三道门是开着的,没有选择,她只能走了进去,将门反锁。

    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后,他打开了别墅的门。

    门外的女人虽然穿着厚重的冬衣,但苏黎世冬季的夜晚是出了名的寒冷,尤其是下着雪的冬季夜晚,更是寒冷至极。

    从刚刚到现在,她按了大约已经有五分钟的门铃了,这五分钟,已经足够让她冻的瑟瑟发抖了。

    “叶缇?你怎么会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吗?刚刚我在洗澡,没有听见门铃在响,快进来吧!”陆川风故意露出惊讶的语气,将无辜发挥演绎的淋漓尽致。

    比起演戏,有时候,叶缇真的很佩服陆川风。

    不过,要比演技,她绝不输他。

    “伯母说跟你通电话,你说你身体不舒服,她很担心,说什么都让我过来,没想到你在这里还有一处住所,如果不是伯母爱子心切,我想我到现在都不会知道,你会对我隐瞒这么重要的事情。”

    叶缇踩着十厘米的冬季新款羊毛皮鞋走进来,“说吧,是不是常常在这里金屋藏娇,所以才不告诉我的?”

    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走来走去,陆川风虽然疲于应付,但又不得不应付。

    “如果我有需要,根本用不上金屋藏娇,你想多了!”

    叶缇撇了撇嘴,“也对,我们的陆大总裁需要女人,那不就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情吗!”

    陆川风假装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揶揄,“我妈就是爱大惊小怪,我只不过是打了两个喷嚏,她就非说我身体不舒服,还把你折腾来了,外面又是风又是雪,她怎么忍心?”

    叶缇走近他,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臂膀,“所以说,你有什么要犒劳我的吗?一听到你生病了,我连自己都顾不上了!”

    陆川风微微转身,不着痕迹的从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走到不远处的酒柜,将刚刚放在那的高脚杯再次蓄满,然后凑到嘴边,一扬而尽。

    “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他问。

    叶缇背着手,迈着调皮的步伐靠近他,“嗯……那就,让我今晚住在这里怎么样?”

    陆川风挑了挑眉,将红酒杯再次蓄满,“好啊,不过我得打电话征求一下叶总的意见,如果让他知道,是我收留她的宝贝女儿夜不归宿,他过后一定会埋怨我的!”

    在方氏两年,他不敢说完全了解叶建修这个人,也敢说有八分的了解,他老年得女,对叶缇十分宠溺,也十分的严苛。

    偶尔听过几嘴八卦,好像是说叶缇从没谈过恋爱,不是她挑剔,而是叶建修一直在挑剔。

    既然有这么严厉的父亲,夜不归宿,是在叶缇身上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叶缇沉默了两秒钟,似乎在刚刚的对弈中,她没有占到一分便宜,反而让对方打的落花流水,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

    “你怎么知道我爸他会埋怨你,说不定他会十分乐意呢?你别总是把我爸想成老虎,把我想成小猫好不好?我都已经这么大了,早就已经有判断是非曲直的能力,再说,他又不能跟我一辈子,也不可能事事替我把关。”

    “况且,是我在选择人生另一半,又不是他在选择。”

    陆川风明白叶缇的以退为进,她懂得利用男人的弱点,女人的优势,总之,对付叶缇这种聪明的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装傻。

    “你别这么说,叶总他这么做,终归是为了你好。”他再次将手中的红酒一扬而尽,试图在当一个说客。

    叶缇特别讨厌别人用这种话语,来调解她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他是她的父亲没错,但她的人生就该自己做主,而不是事事都听他的。

    “阿风,别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话了,带我参观一下这栋别墅吧,看到客厅的装修后,就更加好奇你房间里面的装修了。”

    叶缇露出一副少女崇拜的模样,将刚刚的话题巧妙的结束了,陆川风薄削的唇轻轻的抿了一下,点了点头。

    “可以,你想怎么参观就怎么参观。”

    陆川风带着叶缇在楼下转了一圈后,将二楼的灯光全部打开,迈上台阶,引领她走向了二楼。

    楼上的装修风格和楼下的装修风格,并不十分相同,相比楼下单一的冷色调,楼上的色调更偏暖,偏温馨一些,这样的颜色搭配,很容易便让人联想到这个房子将来的女主人,会不会和男主人一样,都这么有品位。

    “你住在哪个房间?”黎夏走在前面,像个少女一样,左看右看,其实是在仔细观察有没有女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陆川风指了指最里面的方向,“我的卧室在里面。”

    门外的两人在简单的话聊,而门内的人则坐立难安。

    不知是房间里太安静,还是两人的脚步声太沉重,她不禁数着,直到离她所在的房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环顾了房间一周,似乎并没有躲避的地方,难道要与叶缇面对面吗?以什么身份?

    她咬了咬唇,在脚步声已经响在门外的那一刻,爬进了床底,随后,便是门开启的声音,那一轻一重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黎夏捂住口鼻,屏住呼吸,却觉得心跳在不断的加快,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她的胸口跳出去似的。

    叶缇依然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的走,来回的看,意图十分明显,但陆川风却并未阻止,他站在门口,角度的原因,他看见了床底的那抹黑色的影子,她主动的藏起来,这不是处理这件事情最好的方式吗?可为什么他心里的不痛快会越来越严重?

    好一会,他摇摇头,似乎在责怪自己的胡思乱想。

    没有任何发现,她只好转身,热烈的评价,“阿风,你的眼光真好,无论从硬装修还是软装饰,都足够体现你的审美和性格,我好喜欢,如果以后有机会,你来帮我装修一套别墅,怎么样?”

    陆川风没关门,走进房间,坐在床上,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狠狠的吸了一口,烟雾弥散间,一抹娇小的身影坐在了他的旁边,双臂紧紧环住他有力的臂膀,撒娇的摇晃着。

    “好不好嘛?阿风。”

    陆川风又吸了一口,在淡蓝色的烟雾中点了点头,“随你。”

    “耶耶耶,谢谢你阿风。”随后,奖励似的在他的脸颊狠狠的啄了一口,力度大的,让床底下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黎夏捂住口鼻的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呼吸尽量放轻放缓,可即便这样,也没有阻止眼眶里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

    她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刚刚的那一幕,但却可以想到,两个人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的亲密和默契。

    要有多久,才可以形成那种亲密到默契的情感,一年两年三年,还是十年?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十年追逐,也没有换来他的任何亲密的回应,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得不到吧。

    “阿风,我不想回家,路上太冷,今晚就让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我保证不闹人。”

    叶缇的头放在陆川风宽大的肩膀上,满足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算计,只有爱,或是更爱。

    “说什么傻话,传出去,你的清白就没有了。”他在婉转的拒绝,一如过去的每一次。

    “我不在乎,阿风,那些我全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你明白吗?我只在乎你。”

    这一刻的叶缇,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和伪装,她爱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谁也别想跟她抢。

    陆川风轻轻的抽回自己臂膀,不着痕迹的站起身,躲避她,“叶缇,别这样,我送你回去。”

    叶缇的手和头还都僵硬在半空中,随着他的离去,而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她的眼眶到底还是不争气的红了,但她没有露出任何的软弱,也跟着站起身来。

    “阿风,我总有一天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接受我,不为别的,就为我爱你的这颗心。”

    叶缇是个十分高傲的女人,她不会死皮赖脸的纠缠,也不会哭着说些让人心软的话,想要真正得到一个男人,就要看他需要什么,即使得不到他的心,那也要拴住他的人。

    她本身就是个不幸的人,有人陪着她不幸福,不是很好吗?

    两人的脚步声远了,然后是别墅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

    明明是地暖,黎夏却觉得好冷,爬出去的手脚都变得僵硬了起来。

    好不容易爬出去,还没等坐在床上,就与那人深邃的眸光对上,她的狼狈不堪和难过,统统的映入了他的眼里。

    黎夏尴尬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变得凌乱的头发,偏过头,心里一堆疑问。

    他怎么没走?现在不是在送叶缇回家的路上吗?为什么还会在这里?是专门为了看她的笑话吗?

    内心里一时涌起万千情绪,下一秒,他便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过来,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态,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她躺在了床上,而身上,是那个高大的男人。

    她紧张的睫毛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双手放在他的胸膛前,呈推拒的姿势。

    “我我……我只是觉得躲起来,大家都会好受一些……”

    闭着眼睛说出这些后,她又觉得自己的这些话太多余了,不管他怎么想,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解释也只是浪费口舌而已。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那双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邃眸子看着她,对视了几秒后,她实在受不了那里面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深沉,微微的偏过头,躲避开他的视线。

    “黎夏,叶缇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勇敢,她其实是个胆小鬼,而你呢?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比起她,你似乎更像个胆小鬼。”

    他这是在拿她和叶缇在做比较吗?她眼睛里瞬间冒出了火光,更加用力的推拒他,“陆川风,有什么话你起来我们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