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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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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7 豆腐

    张五金左手拿着筷子点着豆腐,正对准下面的气包,右掌抬起,掌根比了比,一掌击在筷子后头,他虽然琢磨过穿凿劲,但用筷子透过去,又还打在豆腐上,却还是第一次,主要中间是隔了根筷子,要就是手还好一点,可惜手指又没那份功力,所以一掌下去,筷子直接把豆腐戳破了。

    “不行。”张五金皱了皱眉头。

    梅雪道:“是不是豆腐不行,我另外叫人买?”

    谢红萤简兰也看着他,张五金有些不好意思:“不是豆腐不行,是我功夫不到。”

    谢红萤到是明白了一点:“你这是要把暗劲透过豆腐传下去?”

    “是啊。”张五金点头。

    “这个厉害啊。”舒畅闷着头不敢动,耳朵竖着的,他最关心呢,一听叫了起来:“我以前看人表演过朱砂掌,是红砖上摆豆腐,那厉害,轻轻一掌拍上去,豆腐完整无缺,下面的红砖块块碎了。”

    “那人在哪里。”张五金忙问:“有这样的高手出手最好了。”

    “听说打伤了人,逃到国外去了。”舒畅摇头。

    “一定得练朱砂掌的吗?”谢红萤问。

    “那也不要。”张五金摇头:“只要是练出了暗劲的都行,最好的,其实是那种练一指禅或二指禅的,那就豆腐都不用,直接就点化了。”

    “这种人到是听说过。”谢红萤皱眉:“不过骗子多吧,真正的高手,有时有,很难找。”

    以她们这几家的力量,找这么一个人,也不是太难,不过她显然有些等不及。

    这只是原因之一,原因之二,她喜欢上了张五金,自然就觉得多少有点儿对不起舒畅,就盼望舒畅是张五金治好的,那她就再没有心理障碍了。

    她的心思,张五金一下就猜到了,道:“那算了,还是我来吧。”对舒畅道:“舒哥,抱歉,你稍等一下。”

    先前帮苏志诚做床,马凳现成,张五金就推起了刨子,让气彻底沉下去,谢红萤几个就都看着他。

    舒畅性子并不好,公子哥儿,一个小木匠,摆块豆腐到他身上,然后自个儿推刨子去了,什么意思这是,若只是他一个人,翻身就起来了,不叫人把张五金揍一顿,那都是好的。

    但这会儿谢红萤简兰都在呢,他问过简兰,简兰把这小木匠说得神乎其神的,他一则怕了谢红萤,二则要给简兰面子,就只好躺着,心里再不高兴,也不敢表现出来。

    谢红萤是真敢动手的,他可是有着惨痛的教训,最要命的是,谢红萤打了他,他还没地方说理去,他爸爸要是知道了,那一定是媳妇有理,会再拿皮带把他抽一顿,所以说啊,这夫妻俩还真是冤家,苦的不仅仅是谢红萤,舒畅其实也是有苦说不出啊。

    推了七八分钟刨子,气彻底沉了下去,张五金过来,换了块豆腐,再一扬掌,嘿的一声,一掌打在筷头上,筷子往下戳,豆腐明显的往下一沉,表皮却神奇的没有破,他这一掌,力气可不小啊,谢红萤在一边,眼晴都看直了。

    “啊。”舒畅猛地一声叫,身子一震。

    “怎么样舒哥?”张五金问。

    “好象有一道电流,从上往下劈下来一样,一直到了腰眼上方,对,就是那种电打的感觉。”舒畅颤着嗓子叫。

    他本来实在不耐烦,但只这一下,他信服了,那是真正电击的感觉啊。

    “那就对了。”张五金点头:“你不要动,没事的。”

    张五金说着,再又连击两掌,舒畅猛然扑的打了个响屁,啊的一声叫。

    “你忍着点会死啊。”谢红萤没好话。

    “不是。”舒畅脸胀红:“五金,我好象----那个-----。”

    “嗯。”张五金点头,舒畅的症状他知道:“你上个厕所,看有没有血,有血的话,看是黑色的於血还是新鲜的血丝。”

    “好。”舒畅一听忙爬起来,刚才那个屁,他感觉好象打出了什么东西,都不好说得呢。

    没多会,舒畅回来了,道:“五金,神了,果然有血,是於血,黑色的,象那个死了的黄鳝血一样,后面带了一点点血丝,是新鲜的。”

    “有新鲜的血丝吗?”张五金眼晴一亮:“那你摸摸你的脖子后面,看那个气包还在不在?”

    舒畅一摸,叫了起来:“没了,气包没了。”

    一脸诧异:“这太神奇了啊,好几年了呢,我偶尔也捏捏的,跟块死血一样,捏也不痛,也捏不散,怎么你这么隔着块豆腐就打散了。”

    梅雪简兰也在一边眨眼晴。

    “没了,病就好了。”张五金笑。

    “好了?”舒畅还有些不信,看看张五金,又偷眼去看谢红萤。

    “别在这儿装模作样。”谢红萤冷着脸:“小张师父说你好了,那就是好了,自己找女人去试,然后回来签协议。”

    简兰几个在,舒畅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谢红萤反而催他,而且这个事,也真是要得紧,五年不举,他才知道,不能做男人的苦,最终一溜烟走了。

    舒畅要了张五金电话的,没到一个小时,打了电话来,满腔喜悦:“五金老弟,真好了,我的病真好了,谢谢你啊,真的谢谢你啊。”

    张五金说不客气,心里也叫不客气:“把红萤做谢礼给我就行了。”

    舒畅当然也给简兰打了电话,他只以为是简兰帮他找的,到是没打谢红萤电话,谢红萤恼了:“这孙子,还装呢,说好签协议的啊,我找他去。”

    气虎虎走了。

    简兰看着张五金,苦笑摇头,拉着张五金的手,道:“这小两口,也真的不是冤家不聚头了,不过,不管怎么样,五金,你是积了德了,舒叔叔三女一子,这两年想孙子,可是想疯了呢。”

    “这下解决问题了。”梅雪笑:“就算红萤要跟他离,女人也多得是,吃了这回亏,舒畅也该收收心了。”

    又笑看着张五金道:“五金,我看你都快成送子观音了,迟早得有人朔你的像,给你供起来。”

    “我都想供起来呢。”简兰笑。

    “姐,你别取笑我了。”张五金一脸不好意思,惹得梅雪简兰更笑,他装一把高人,再偶尔露一下小后生的腼腆,可就让简兰几个觉得他亲切无比。

    晚上,谢红萤发了短信过来:“你先等两天,有点麻烦。”

    这在张五金意料之中,双方家长当初即然如此强烈的撮合两人,这会儿想要离,难啊。

    晚间躺在床上,张五金难免就有些黑暗的心思:“舒畅的病好了,要是哄一哄,红萤会不会让他上身。”

    想想谢红萤的性子,这个可能性不高,谢红萤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反复无常的女子,可这个念头总是纠缠不去,突然到是想起了七夕止水根,忍不住哑然失笑:“也是啊,不想还好,要是动了这个念头,哪个男人就敢真正安心,除非请一根七夕止水根到家里。”

    晚上做了个梦,谢红萤突然给他发请贴,说她要跟舒畅结婚了,请他去喝喜酒,他还真去了,谢红萤跟舒畅两个过来敬酒,谢红萤红裙黑丝,美艳绝伦,不过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张五金说祝他们幸福,突然想起,他们不是结婚了吗?

    一下就醒来了,原来天亮了。

    以前经常做怪梦,自气沉丹田后,再没做过这种奇奇怪怪的梦了。

    “你啊,到底只是个小木匠啊,没有大家气象啊。”张五金哑然失笑。

    近中午的时候,谢红萤发了短信过来:“我在左面街口拐角。”

    张五金心中一跳,出来,走到左面街口,果然看到了谢红萤,不是她的大奔,换了一台银灰色的宝马。

    “上车。”谢红萤好象没睡好,眼皮子微有些肿,估计折腾得不轻,不过看到张五金,还是笑了一下。

    张五金上车,谢红萤没说话,张五金也就不开腔,车一直开到那天的别墅,进去,谢红萤猛然就扑到张五金怀里,拼命的吻他,张五金也回吻她。

    谢红萤的反应,清楚的说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想离婚,难。

    果然,激情稍去,谢红萤伏在他怀里,说:“我爸妈不同意,他爸爸也不同意,还抽了他一个耳光。”

    张五金不说话,只是轻轻搂着她。

    谢红萤抬头看他,眼神坚定:“不过我跟舒畅都下定决心了,舒畅离婚的心思,比我更坚决,后来他找了我,我们商量了一下,这件事,先不提,因为还有十多天,就是他爸爸的六十大寿了。”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突地一笑,在张五金脸上摸了一下:“别这么板着脸好不好,小气鬼。”

    张五金摇头:“你神色不对。”

    谢红萤脸上突然一红:“你看出来了。”身子就乱扭:“不嘛,人家在你面前,一点秘密也没有,讨厌死了。”

    张五金先只有些儿怀疑,听到这话,惊奇的瞪大了眼晴:“你真的用了七夕。”

    “坏蛋,讨厌。”谢红萤乱扭着身子不依,俏脸飞霞,犹如要滴出水来。

    不过她突然愣了一下,道:“不对,我虽然用了七夕,可好象看到你,并不起作用,为什么?”

    张五金一脸得意:“因为先前解你七夕的,就是我的口水,所以没有作用。”

    “哪有这个道理。”谢红萤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