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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光芒过后，夜魇君彻底消失了，只有一只小白狐的身体浮在水上。龙蕴看见小白狐，以为他变回了原形，于是她绷紧的心一舒，又眯眼笑了起来。
“臭狐狸，就你爱显摆，瞎逞能。这下变了回来，帅不起来了吧。”她手一伸，探在温热的水中就要把狐狸抱过来，“白白白，别以为我叫你一声狐狸大仙，你就真压在我头上……我们之间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啊。”
小白狐没有反应。
“喂！”龙蕴揉揉小白狐萌萌的脑袋，却见他紧闭双眼，再捏了捏他尖尖的耳朵，耳朵却毫无生气地耷拉了下来。
龙蕴脸上的笑容一僵，感觉心脏又漏了半拍：“喂！狐狸，臭狐狸！”
“你别吓我啊，臭狐狸！”龙蕴焦急地抱起小白狐，抖了抖他的身子，“我胆子又不大，吓我不好玩的。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小白狐仍没有动静，没有他冷淡的白眼，也没有他恶毒的话语，他颓丧着脑袋，像是死掉了一样。
龙蕴咬住双唇，伸出的手指都是颤抖的。她去探小白狐的鼻尖，却发现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喂……”龙蕴的双眼一滞，她还不死心地去拧小白狐的脸，“喂，喂喂喂！你再不醒来，我就把你的皮扒下来做披肩，做围巾！我还要把你烤来吃了！”
小白狐仍旧双目紧闭，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头顶，给他雪白的身子上染得微黄。
“臭狐狸我告诉你，我真不是吓你的！我真要把你烤来吃了！”龙蕴拼命地捏小白狐的耳朵，“你老是拧我的耳朵，你再不睁眼我就捏死你！”
再多的恐吓也没有用，小白狐的身体软软的，暖暖的，却没有了心跳和呼吸。
“喂……”龙蕴的声音又蒙上了一层哭腔，她把小白狐圈在怀中，“你是不是因为跟盛恭显打架，才耗尽了力量……？对不起，都是我没用。”
龙蕴的真实生命是23岁，可是她没有告诉夜魇君的是：在230次的生存模拟中，她的意识足足活了几百上千年。到底是多少年？龙蕴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她意识度过的20年，也不过是真实世界的2天。
龙蕴只知道她度过的这几百上千年中，没有谁真正关心过她。教授拼命把她从组织里救出来，可是她差点害死了他。狐狸把她从盛恭显手上救出来，可现在却活生生在面前断了气。
“如果我有用的话，你就不会死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龙蕴把脸埋在小狐狸的身体上，所以谁也没有看见她的眼泪，“如果不是我逞强，非要去救村民的话……都怪我。都是我……”
龙蕴的眼泪一滴滴掉在狐狸白绒绒的毛上，她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哭得既崩溃又难看：“在意我的人这么少，愿意保护我的人这么少，我也已经很用心地去保护别人了……”
所以你们可不可以别死啊。
难道是因为我手上杀孽太多，所以活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