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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抱紧,爷送你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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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密道里,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一手举着火折子,一手紧紧牵着她,在前方为她开路。

    “爷是否早已知晓皇上寝宫里有密道通往这里?”所以沈离醉才故意将他囚禁在皇帝的寝宫蠹。

    所以,他才能那么及时地赶来救她。

    “百余年前,南凌曾出现过一家精锐的炼药人,专为皇家秘密炼药,后来到了某一代,因被发现私炼禁药,故而,整个家族遭灭,宫中永不得再设立炼药师一职。但,当年炼药的那一家并未死绝,他们改名换姓,不再炼药,而是成了大学士,暗地里,炼药的功夫依然是一代传一代,其后人还嫁入宫中为妃,也即是二十一年前,旭和帝纳的第一任妃子。”

    他没停下脚步,阴柔的嗓音娓娓道来一段久远的历史,响在静谧的密道里,愈发悦耳髹。

    风挽裳仔细一想,忽然惊呼,“爷是说那个炼颜就是旭和帝失踪前纳的那个妃子?”

    可是,她已经死了。

    他停下脚步,微侧过身,低头看她,“刚巧,旭和帝纳的那一个不会炼药,就连旭和帝都不知晓她祖上是炼药的。”

    “那她是谁?”

    他轻轻摇头,“爷就是借此机会来弄清楚,顺便捣毁这个地方。”

    “但是,爷迟了一步。都是我害的。”她惭愧地低下头,是因为她的参与,才让他原本计划好的事变得一团糟。

    “相反,你帮了爷的忙。”头顶上响起他的声音。

    她诧异地抬头,就看到他的的凤眸里有着叫人沉溺的温柔,尤其,在他举着火折子靠近,映得那片温柔更加炫目。

    “这地宫有人把守,有人来的时候才会撤离。”

    难怪她进来的时候没看到。

    “太后派人来射杀那个女人,她当真不管你的死活。”真的好无情,替她背下一切天理不容的事,她竟还如此对他。

    若不是他的毒刚好解了的话,岂不是会因没有最后阶段的解药,而被活活毒死?

    “养这么个炼药人不容易,太后说射杀就射杀,显然是不想她透漏些什么。”

    风挽裳忽然想起,“她死之前正在跟我说孩子的事!”

    “孩子?”

    “嗯,太后就是用孩子来威胁她在此炼药的,有二十年了,而且,她说孩子不是她的。可惜,没能问出更多的话,她就被杀死了。不过,那个炼颜死之前曾那么肯定地说,我是太后派来博取她的信任,好知晓她想要传递什么消息出去。那就意味着太后原本还想利用她来做些什么的,怎会轻易灭口。”

    “估计太后也没料到她会有此一举,所以当机立断地选择灭口。你莫不是以为太后派人来杀那个女人是为了救你吧?”

    风挽裳摇头,“若是爷没有出现,我也一并被灭口了吧,因为唯恐我听到了不该听到的。”

    “还不算太蠢。”他将那个小木盒交给她,“炼药的人死了,太后不知晓爷的心碎毒已解,你将这解药拿出去交给她,且看她如何。至于你为何还能活着,需要爷教你吗?”他笑问,一脸拭目以待的样子。

    “我想,我知晓该如何做。”她低头,浅笑。

    口口声声骂她‘蠢’,却又总是任由她发挥小聪明。

    微光下的浅笑,就像静静绽放的幽兰,不争芳斗艳,却是最美,最入心的那一株。

    他伸手搂上她的纤腰,沉声命令,“抱紧,爷送你羊入虎口。”

    闻言,她轻笑开。

    羊入虎口,她是羊,太后是虎。

    他这般说,好似想骂她这只羊主动入虎口,又不舍得,所以只能无奈地这般说。

    如此想着,她嘴角的笑弧越发深了,听话地伸手抱上他结实的腰腹。

    因为出了第一道门后,那座狮子门就在头顶上面,没有梯子和台阶,得靠他抱她飞上去。

    凤眸低垂,撇了眼怀中嫣然浅笑的人儿,俯首,亲吻了下她的发顶,收紧臂膀,火折子往旁边某处凹块掷去,待火折子嵌入,顶上的出口立即打开,他揽着她飞身一跃,身轻如燕地出了密道,落在上边的地宫里。

    地宫里已是一片烟雾。

    她刚要抬头,又被一只大掌用力按回怀里,“闭气。”

    说罢,他又抱着她迅速掠过宽敞的地宫,翩然落在通往凤鸾宫的出口,也就是那扇石门前。

    他放下她,以身子为她挡去那些在空中弥漫的毒气,低头看她。

    她从他怀里抬头,四目交接,都带着对彼此的担忧。

    “好好的等着爷出去。”他柔声说。

    她柔顺地点头,“好。”

    与他冰释前嫌后,已没有疏离和冰冷,完全回到过去那个温顺乖巧的风挽裳。

    顾玦放开她,闪到石门的旁边,替她按下石门的机关。

    石门开启,她扭头眷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目光中,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勇敢无畏地走出去。

    石门关上,顾玦收敛温柔,拂袖,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冷冷睥睨着地宫里的一切,漫天弥漫的毒气似乎伤不了他。

    转身,面对石门,猜测她已差不多走到外边了,修长的五指缓缓张开,将强大的内力凝聚在掌中,然后,凤眸一凛,狠狠击向石门。

    轰隆!

    巨响响起的时候,风挽裳捂着胸口,扶着石壁跌跌撞撞地跑出出口,跌倒在地,跌倒在一双金绣鞋面前。

    她知晓,站在她面前的是太后无疑。

    她惊悸地往回看,仿佛还能感受得到来自身后的震动。

    “还不快将风女官扶起!”头顶上响起太后凌厉的命令。

    然后,她被两个宫女左右扶起。

    她略显吃力地抬头,脸色苍白地看向太后,额上也渗出一层细细的薄汗。

    太后站在无法站稳的她面前,就像是居高临下地睥睨。

    “太后,这是第二阶段的解药,第三阶段的解药药方……挽裳无能,未能取到。”她将一直紧紧捏在手里的小木盒颤抖地递上,身子有些站不稳。

    太后对旁边的宫女使眼色让人去接过来,打开来给她看,看到里边的药丸后,摆手让宫女收起,而后,丹凤眼犀利地看向风挽裳,“挽裳,里边发生了何事?”

    “回太后,太后派进去救挽裳的侍卫虽然及时射杀了那个女人,但是,炼丹炉里炼的是毒,她临死前,打开口子,全都是毒气,那个侍卫就被她毒杀了,挽裳险险才逃过一,费了好一番劲才逃出来,里边不知道是何物炸开了。”

    太后对她的解释显然很满意,尤其是她以为派去的侍卫是为救她那一句,眼中的凌厉柔化些许,再看她痛苦的样子,显然是吸入毒气导致的,也就不再怀疑她的说法,“也亏得你命大。”

    “是太后及时派人来救,挽裳才能活着出来。挽裳想着,既然解药拿到手了,总得拿出来交给太后,才不辜负太后的信任。可惜,那第三阶段解药的药方烧毁了。”

    “哀家本就只是让你取第二阶段的解药,也算是完成交代你做的事了。”太后说着,上前一步,“哀家也未曾想过她会突然做出如此之举来,倒是让你受惊了。”

    “太后言重了,这是始料未及的事。”她有气无力地说。

    “来人,宣太医给风女官看看。”太后忽然出声吩咐。

    风挽裳捂着心口的手更加用力,是真的疼。

    也许是她的心病发作了,不过,也亏得这心病,她不用装,看起来都像是中毒的样子。

    只是,太后叫来太医会不会是想要查出她是否中毒?好确认她那番话的可信度?

    若是拒绝,太后会更加怀疑。若是接受,太医诊不出她体内有中毒迹象,那也糟糕。

    最终,她选择坦然接受,“挽裳多谢太后恩赐。

    “来人,扶风女官回凤鸾宫偏殿歇着。”太后下令。

    很快,太医在太监的引领下,踏入偏殿。

    风挽裳得以躺在那张贵妃椅上,脸色苍白,心口的疼痛已一点点消失。

    旁边站着的是凤鸾宫的宫女,同样紧盯着给她把脉的太医,确定太医的诊脉无误,好将结果告诉太后。

    她看着为她认真把脉的太医,提心吊胆地等待诊脉结果,心里在想着应对之策。

    然而,就在她苦思冥想时,太医收手,说出诊脉结果,“风女官确实中了毒没错,好在不深,毒性不强,待下官开贴清毒的药方即可。”

    她怔住。

    中毒?

    莫非他给她吃的那颗药是清毒丸,也是毒?

    料准太后不会这般轻易信她,会叫太医来给她诊脉确认,然后太医就会顺势替她解毒。

    不得不说,他当真将太后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揣摩透彻,所以才费心为她铺垫好一切。

    她尚且有他这般护着,可想而知,这些年来,他一个人是如何熬过来的。

    何止是如履薄冰,根本就是走在刀尖上。

    太医开了药后,便走了,旁边的宫女也忙不迭出去禀报太后。

    宫里的人向来动作利索,太医才刚完药方没多久,药就送来了。

    她正喝药的时候,太后缓缓而至,所有人都悄然屈膝行礼。

    见此,风挽裳镇定自若地放下手上的药碗,打算起身行礼。

    太后出声,“无需多礼。哀家听说了,还好这毒中得不深。”

    “太医给开了解毒的药方。”虽不用行礼,风挽裳还是起身站在一边,躬身颔首。

    太后由人虚扶坐下后,轻轻摆手,挥退所有,而后看向她,“哀家问你,炼颜临死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风挽裳心下警惕,遂,神情自若地低头道,“回太后,没有。她掐着挽裳的脖子时,就只说九千岁为非作歹,作恶多端,不会让他活着。之后,挽裳也试图说服她将解药交出来,但她已听不进去,没一会儿,她就被侍卫射杀了。”

    说着,她跪地谢恩,“挽裳多谢太后救命之恩。”

    的确,她派进去的侍卫,在风挽裳看来,只会是去救她,而非灭口。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起来吧,是哀家考虑不周,总不能白白牺牲了你,否则,有人会同哀家拼命的。”

    有人?

    指的是萧璟棠还是顾玦?

    从她半带戏谑的口吻来看,似乎是说顾玦多一些。因为她断是万万不会用‘拼命’这俩字来形容萧璟棠的。

    如此,太后岂不是认定她与顾玦之间还好好的?

    莫非是这几日走得太近,太后察觉出来了?

    “太后说笑了,挽裳与驸马爷并非那样的关系,况且,驸马爷也不是不分轻重之人。”她淡定地应付,故作只听出是指萧璟棠。

    “怎不会,上次听到哀家要你入宫,就急眼地质问哀家要你来所为何事了。”太后冷哼。

    她干笑着低下头,聪明地不说话。

    “太后,驸马爷到了。”宫女站在那里,福身禀报。

    “说人人就到了。走吧,随哀家一块出去。”太后由宫女扶起,迈着雍容的步伐,往外边的大殿走去。

    风挽裳皱起一双秀眉,紧跟其后。

    虽然五日之限延期了,但是萧璟棠一日也不敢松懈,延后的只是景家的案子,关于旭和帝的尚未有眉目,他不可能不着急。

    所以,这几日他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到了大殿外,她得到恩准,站在太后身边。

    很快,萧璟棠被人抬进来,然后划着轮椅来到跟前,黑眸带着担心瞧了她一眼,对太后拱手,低头,“微臣参见太后。”

    “免礼。”

    萧璟棠抬头,看了眼太后旁边的女子,她的脸色很是苍白,衣裳也有些脏乱,可是发生何事了?

    太后从茶盖后将他的目光收入眼底,轻轻将茶盏递给风挽裳,看向他,“旭和帝的事可有进展?”

    风挽裳不慌不忙地接过,放回一旁宫女平端的漆盘上。

    “回太后,微臣已将整个天都都查遍了,在各处都派了人暗中盯着,一有可疑就进行抓捕。”

    “也就是说还未有实质进展!!”太后声音突兀抬高,盛气逼人。

    “太后息怒!请太后先听微臣道来。”萧璟棠拱手,瞧见太后的脸色缓和了些,又看了眼安静低头的女子,道,“微臣觉得近日来发生的事情有些诡异,总觉得这一切都有人在暗中精心策划。”

    “这还用你说!哀家这不是在让你查!”太后更怒了。

    “太后,微臣说的极有可能是外神通内鬼。”

    萧璟棠语气故作悬疑。

    太后诧异,脸色开始由愤怒转为深深的怀疑。

    萧璟棠说得没错,近日来,事情一件接一件地出,都是不利己的,损兵又折。

    先是冒出两大案子来搅乱她的大业,而后顾玦又因乌香瘾发作让高松落入裕亲王他们手里。

    最重要的是,她辛苦得来的罂粟就这么没了!

    薄晏舟派人去西凉查探究竟,自然只能将那些罂粟毁掉,在他的人赶到之前改种上茶叶。

    真是可恨!那才是她的法宝!

    毒用在不畏死的人身上不管用,但若是乌香就不同了,那是会上瘾,听闻吸食后就像是到达极乐世界般舒服,畅快,令人无可自拔。

    原本,那些是她用来巩固自己的霸业千秋万代的,可是,全都毁了!

    而今,她手头上虽然握有南凌大半兵权,可是只要朝臣还有人未臣服于她,就还不能高枕无忧!

    尤其,旭和帝没死!

    心里燃了一团怒火,太后重新抬眸看向萧璟棠,“那你可有怀疑的人选?”

    萧璟棠面露犹豫,悄悄瞥向风挽裳。

    人选自然是顾玦无疑,只是,当初为了取得她的信赖,他出面替幽府的那些下人保证其身份是纯粹的天都人,并非异族。

    而今若是直接说出来,且不说挽挽如何做想,在太后这更是已犯了欺君之罪。

    “回太后,还没有。微臣只是根据画舫的那些纸上所写的来推论。”

    “根据什么?”

    “纸上写旭和帝的生母来自异族,太后身边的人会否藏着异族之人?”他不明显地暗示,就是希望太后能怀疑到顾玦身上去。

    太后又敛眉深思,思索着存在这种可能的人。

    忽然,她眸色一凛,看向风挽裳,“挽裳,子冉死的时候,你可有亲眼证实?”

    风挽裳心头一惊,冷静地回答,“回太后,那会挽裳刚小产正养身子中,又已被赶出幽府,子冉之死也是从街上听来的,并未亲眼说见。”

    太后忽然问起子冉,是不是开始在怀疑顾玦了?

    因为子冉曾那么激愤地刺杀太后和大长公主,又证实了她与异族有关系。

    子冉是他的妻子,在太后看来是最爱,怎可能不叫人怀疑到他头上去?

    “驸马,当日是你亲眼看到她死去的对吧?”太后又问萧璟棠。

    “是,微臣亲眼所见。”萧璟棠笃定地回答,眼底闪过阴险之色。

    太后总算往顾玦身上怀疑了,不枉费他一番唇舌。

    太后没再说话,只是敛眉沉思。

    风挽裳知道,她心里对顾玦的怀疑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更何况,她本就多疑。

    太后不说话,他们谁也不敢说,只是静静地待着,各怀心思。

    “好了,退下吧,让哀家静一静。”太后揉了揉额,头疼地摆摆手,本来找萧璟棠来有事要说的,这会怕是另有考虑了。

    ……

    一出凤鸾宫的宫门,莲蓬还在宫门外忠心地等着她。

    真的很容易就看到皎月的影子,她倒有些怨素娘将这丫头教得太好了。

    她推着萧璟棠,烈日当空照,莲蓬替他们撑着纸伞。

    “挽挽,在我来之前,发生何事了?”萧璟棠关心地问。

    他早已发现她的左手上的伤已重新包扎过,那上边包扎的丝绢倒像是顾玦平时用的,而且包扎得也极为讲究,利落。

    “并无发生什么,太后只是问我对于中秋夜宴打算以什么舞来助兴。”关于宫廷中秋办夜宴的事,昨日旨意就到达醉心坊了。

    萧璟棠没有再继续追问,她如此解释,摆明了不愿说。

    但愿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不该让她的醉心坊成为皇家舞坊的,如此,她就不会每日入宫,就不会每日都见到顾玦了。

    他更怕她的心,死灰复燃。

    拳头攥了攥,他试探地问,“挽挽,倘若九千岁要置我于死地,你……会如何做?”

    脚步骤停,轱辘声也戛然而止。

    萧璟棠心头一慌,抬头看她,就见她不冷不淡地说,“阿璟,你何不直接问我,你们二人之间我会选谁?”

    “挽挽,我……”萧璟棠默然,他这话确实是这意思没错,尽管知晓她已不悦,却还是看着她,抱着一丝希望问,“那你会选谁?”

    她看了他一眼,继续推他往前走,没有回答。

    “你不知道,当初目送你坐在别的男人的花轿里时,我就决定换我等你,等你回心转意,可是,挽挽,你越来越让我看不到希望。”他低头,似是自语。

    所以,为了能够等待到她,他就设计让她自己流掉自己的孩子是吗?

    她早知道,最大的原因不是因为觉得她杀了他奶奶,而是不择手段地想要回到从前!

    她选择不说话,就当他是在自语,就当没听见。

    迟迟等不到那个清柔的声音响起,萧璟棠失望地叹息。

    他都已经为她做尽一切了,甚至于低声下气地哄她,她还要如何?

    ……

    一回到萧府,她母亲立即跑上来,围在身边骂骂咧咧,她冷漠以对,并且勒令他们不许踏入她的晴暖阁半步。

    她本以为他们会很快接受事实离去,可是,萧璟棠却哄着他们住下来了,这一住便过了五日。

    今日,萧璟棠提早回府,却刚好碰上她要回朱雀街,他执意要送,她没法拒绝,只好与他同坐一辆马车。

    他问起萧家生意之事,她便一一回答。

    “听闻你打算涉及其他的生意?”她问。

    “嗯,我不想让萧家只局限于药材。”

    “有担着三国皇商的殷慕怀在,除了药材,别的生意也未必好做。”药材皇宫用度不大,所以在外头比较好做。

    “就是如此,我才想让萧家把生意做全,你不觉得一人当三国的皇商太累了吗?”

    原来他还想取代殷慕怀做南凌的皇商!

    看似被岁月沉淀的男人却是如此的野心勃勃,她早该信了那一句,人不可貌相的。

    “我听闻你在与茶商洽谈茶叶。”

    “嗯,萧家除了在天都四街,在天下有名的城镇都设有分铺,我觉得可以腾出来做别的生意。”

    “你若放心的话,交给我来办吧。”风挽裳淡淡地提议,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挽挽,当今这世上若你我都不信,我还该信谁。我只是担心你身子吃不消。”萧璟棠笑道。

    “那你专心忙太后交代你的事,我会看着来办,不懂的地方就问你。”这个机会,她钉了很久了,她不会心软的!

    “我觉得再过些时日,你经商的能力都超过我了。”萧璟棠欣然地笑了笑。

    他的挽挽已经青出于蓝了,想到她的经商能力是自己带出来的,心里就觉得骄傲。

    风挽裳淡笑不语,扭头撩起车帘往外边看去,马车刚好要拐弯进入朱雀街的牌楼。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少爷,前方有人抬棺挡着了。”外边传来车夫的声音。

    “那就等等吧。”萧璟棠道。

    风挽裳放下车窗帘,端坐好。

    他轻笑,“可是怕瞧见沾了晦气?”

    “只是想尊重死者,不该当看戏来瞧。”风挽裳淡淡地回答。

    萧璟棠脸上笑意僵住,很是尴尬。

    “对了,那日那个渔村里因我而死的那些渔民,他们都葬在哪?我想找个日子,亲自去拜祭他们一下。”她平静地看向他,忽而问起。

    “怎会突然想起要去拜祭?”萧璟棠神色如常,不慌不乱。

    表现得如此坦然,风挽裳看得寒毛直竖。

    她微微低下头去,幽幽地说,“只是觉得应该要去拜祭一下,担心他们死不瞑目。”

    萧璟棠心头一冷,是他想多了吗?总觉得她今日的话有些奇怪。

    忽然,外边传来百姓的谈论。

    “这几日死的人还真不少,而且都还是从青龙街过来的,这朱雀街的义庄再吃香也用不着吃香到这份上吧。”

    “是啊,几乎是隔日一口棺材过街,看来近日还是不要上街的好。”

    “你说也奇怪,青龙街会不会出什么病疫了,否则怎会接二连三的死人?”

    “你别吓我!那里边住的都是达官贵人,要真的出了什么病,早就慌了,真可能还这般平静。”

    ……

    闻言,萧璟棠拿起铁拐撩起车帘,看着已经走远的那口棺材,眼眸冷眯。

    他抬头,有些为难地说,“挽挽,我有急事得赶回去处理,你先在这儿下车可行?”

    “好。”风挽裳没有一丝抱怨,起身下车。

    “挽挽,你小心些。”萧璟棠歉疚地叮咛。

    风挽裳点头,带着莲蓬转身离开。

    听到那些话,再看到萧璟棠紧张查看的模样,她心中起了警觉,努力思索这里边可能关联到的事。

    青龙街的死人送到朱雀义庄……朱雀义庄……

    “啊!快闪开啊!”

    身后忽然传来阵阵惊喊。

    风挽裳回头看去,只见前头一辆马车直直冲撞过来,而萧璟棠的马车正在原地调转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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