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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何方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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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磐把唐玉找来是要给他出主意,告诉唐玉让他赶紧收拾东西去襄阳。

    这话让唐玉心里老大的恶心,自个在长沙好歹你刘磐能多少罩着点,要是到了襄阳,谁也不认识。我说怎么着,你想我去死是吗?

    心里话唐玉没说,不过刘磐也看出来他有疑虑。

    “慕兴,你单身去襄阳,所有谣言绝对不攻自破。我已经写好了书信,分别送给大公子刘琦、我堂兄弟刘虎,他们自然对你多有照料。还有这封公文,我将你几月来功绩细数了一遍,推荐你在州牧身边为官。”刘磐一早有心将唐玉送到襄阳,自家叔父刘表身边都是些什么东西。

    除了蔡瑁这等小人,便是如蒯良、蒯越、黄祖一般的世家豪强,这些人没一个有济世之才可以辅佐叔父刘表,坐稳荆州从而掌控天下。唐玉年少有为,这些日子相处,刘磐更觉得他有管乐之才,实不该屈居自己麾下。

    (管仲是我国古代重要的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也是法家代表人物;乐毅,统帅燕国等五国联军攻打齐国,连下70余城,创造了中国古代战争史上以弱胜强的著名战例,报了强齐伐燕之仇。)

    有的选择吗?唐玉暗自思索一番,还真没有。旁边是江东地盘,自个才一把大火烧死他们不老少人。虽然孙策送来了钱财礼物,可这谣言也一定是他散播的,心说孙策是把我唐玉恨到骨子里了。要是我人头不落地,孙策兴许有段日子得睡不着觉。

    “领命!”唐玉咬着牙认下了。去一趟又能怎么样,往好点的地方想吧!他连一刻都没耽搁,一个下面人都没带着,回家收拾了几件衣物,嘱咐了老管家几句,被十几个兵卒簇拥着推上了马,包围着一路风驰电掣到了襄阳。

    刚到襄阳的时候,天都黑了。在馆驿安顿下来,没等睡觉呢,刘表便派人将他唤去。说是唐玉不死孙策睡不着,何止孙策啊!这些天连刘表都为了唐玉睡不着觉,一来二去关于唐玉的事,弄得刘表脑仁疼!

    长沙刘磐大战孙策,这一次死伤最重,但也是最大一场的胜利。自从江夏的黄祖用奸计伏杀了孙坚,连年孙刘俩家就没消停过,都有胜负不假,可江东孙策胜的多,他刘表败的多。时间久了,刘表都怕孙策了,哪次一说孙策领兵又来了,刘表一准失眠。这次到好,也是失眠了,却是为了另一个名字,唐玉。

    蔡瑁是什么东西,刘表这个当姐夫的还能不知道吗?不能说他一无是处,最起码善于水战。但是蔡瑁有才无德,他气量特别小,嫉贤妒能。远点说他不断与刘磐、刘虎之间生事,近点说他不断打压蒯良、蒯越兄弟,老以为荆州是他们家的一样。这么个人你想去喜欢他,太难。

    再说一战扬名的唐玉,一开始刘表听说有这么个人,心里太高兴了。用计战败了孙策,能文能武。而且他年轻也没有家世的拖累,这样的人只要自个真心提拔,以后不愁没有大将在身边听命。

    才过了几天,蔡瑁果然来找麻烦了,刘表没放心里。后来,另一股谣言说唐玉与孙策暗地里交好,孙策不惜重金拉拢唐玉,可把刘表气着了。唐玉这一到,刘表正摆宴款待蒯良、蒯越,但还是第一时间派人将他也带了过来,非得将一切问清楚才行。

    唐玉整了整衣冠,所谓要衣冠楚楚。

    “末将唐玉,拜见州牧!”唐玉拱手施礼,微低着头,下官见长官也没听说双目直视,死盯着看的。

    刘表刚想说让他先入席,不要多礼。坐着的蒯良和抽疯一样,一下蹦起两丈高,三两步上前将唐玉身上的玉佩一下扯掉,拿在手里。

    “是你的,这是你的吗?”蒯良眼神好吓人,弄得唐玉心里怕怕的,心说你是何方妖孽啊?

    唐玉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道:“玉佩,是我的。”

    “不可能的,怎么会在你这?”蒯良还不信。

    你这个妖孽啊!不是见你比我大上二十来岁,我就废了你,疯子。

    唐玉一把拿回玉佩,道:“玉佩我自小就带着,不是我的是你的吗?你到底是何人啊,如此无礼。”

    “真是无礼极了。”刘表暗道唐玉说的对,我这堂堂一州牧还没开口呢,你蒯良想什么呢?

    “蒯良,你怎么了?唐玉的玉佩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刘表要不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非要将他拉出去打一顿。

    蒯良缓过神来了,“回禀主公,唐中郎之玉佩却是世所罕见。”

    “回座吧!唐玉你也坐下一旁。”刘表也没多想,蒯良爱玉众所周知。翩翩君子,温文如玉,如是而已。

    唐玉坐下后低头不语,不动筷子也不动酒杯,看样子像个受气的孩子一样。

    “吃啊!是不是这些菜凉了?”蒯良又冒出来了,还关心起唐玉来了。刘表真恨不能一脚将他踹出去,半道我把唐玉叫来,你们蒯家俩兄弟要是有点眼力劲,自个就该告辞了。你蒯良倒是好样的,失礼在前不说,后又赖着不走。你是没吃过好东西,还是屁股黏在位子上了,找我的不痛快是吗!

    唐玉道:“州牧找我议事,说过后再吃也不迟。”

    “懂事!人人要是都有这先公后私的脾气,孙策何惧?”刘表心中暗道。

    “既如此,二位先行退下。我与唐玉还有些军情要商议,也不好真让唐玉夜过五更在吃饭,不知道还以为我荆州连中郎将都吃不上饭了。”刘表说的看似笑话,但脸上一点笑模样没有,眼中都是不满。

    蒯越连忙站起,心中埋怨一向谨慎的大哥今日是怎么了?犯什么病了,连连失礼不说,还满嘴胡说八道。

    “主公,兄长一定是醉了,我兄弟告辞。”蒯越说着要走,蒯良还不想动屁股呢!最后蒯越半拉半拽,才出了大厅。

    唐玉目送俩人离去,止不住摇头,心中道真是造孽了,碰这么个人。得病了是不是,神经有毛病。堂堂一个蒯家家主,被人说成神经病,多丢人。

    见唐玉一脸不爽,刘表觉得唐玉是喜怒形于色,真性情的人。毕竟还是年少,没有多少城府,心中大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