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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道德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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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良、蒯越俩兄弟高高兴兴来,走的时候是蒯良变傻了,蒯越险些被吓到。唐玉身上的玉佩蒯越没近看,不知是什么绝无仅有的成色。蒯家是世家大族,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按理说多好的东西都不能让蒯良变成这样。

    上了马车,蒯越坐在一旁,“大哥,你不是真喝醉了吧?刚刚州牧面前,你怎么这般失礼?你瞧瞧州牧看咱俩兄弟的眼神都变了,还有那小子唐玉,我觉得连他都有点看轻咱兄弟。”

    “唐玉?唐玉?”蒯良嘴里念叨了两遍这个名字,眼神呆滞。

    蒯越真受不得了,这蒯良也就是他大哥,要是他儿子非得上前暴揍一顿。我和你说话呢,不聋不哑的,你跟我装什么深沉!

    “大哥!”蒯越是一声大喝,吓得赶车的仆人一个激灵。他是刚忙停住马车,掀开帘子开口问道:“二老爷,您是怎么了?”

    气不气人,蒯越肋下没带着宝剑,要不非得一剑戳这仆人几个窟窿。心说我让你占我便宜,我喊大哥又不是喊你,凑得哪门子热闹。

    “赶你的车去。”蒯越算是服了,今晚上不是一般的倒霉。

    也没白被占便宜,蒯良瞅了瞅蒯越,“你说你喊什么?你大哥耳朵没聋呢!”

    “我说大哥,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到底是听没听见。”蒯越顾不得许多了,不说明白到底为什么,非得失眠不行。

    蒯良道:“你看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不就是一点小事,还至于这般忧心吗?”

    “小事?我没有说这事的大小,我是在问大哥你,刚才到底为什么会那般失礼?你可别用什么美玉的借口搪塞我,家中什么好玉没有,即便唐玉小子身上的玉佩胜过家中之玉,你也绝对做不出那般失礼之事。你说吧,到底为什么。”蒯越一口气说了一堆,弄得自个都险些岔气。

    蒯良一开始有点尴尬,毕竟做的不对,连累了自家兄弟蒯越。后面越听越不是滋味,脸呼啦一下他沉下来了,“蒯越,我来问你。咱们俩到底你是兄长,还是我是兄长?”

    “您是兄长。”蒯越咂摸过滋味了,自己刚才说话太冲了。哪有这么和自家大哥说话的?长兄为父,与父亲说话自个再生气也得客气点才是。

    “还以为一眨眼,你反过来长我几岁了,好大的脾气。”蒯良说完也没再瞅自家兄弟。

    僵持了有这么一会,蒯越又来了,“大哥,你就告诉兄弟行吗?从小到大,你说什么事咱兄弟两个互相藏过私?”这话是大实话,蒯越之所以特别好奇,也是因为他自以为十分了解大哥蒯良,没成想蒯良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能碰到今天这事吗?”蒯越不套交情还好,一说起这个蒯良怒了。

    “什么事?咱除了得罪荆州牧刘表,受了小子唐玉的白眼,咱兄弟俩什么都没遇到啊!”蒯越被这几句话吓住了,可细细一想,真的什么事都没干!

    蒯良凶狠狠的盯着蒯越,问道:“十七年前,家中一个女婢怀了···”

    “哎呦!大哥你提这个干嘛,被外面人知道这些事,你我兄弟还怎么做人?”蒯越伸手就要捂住大哥蒯良的嘴,被蒯良一巴掌推开,怒道:“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马车到了府门口,蒯良、蒯越俩人是一前一后,健步如飞,到了家中密室之内。没办法,谈的内容有损德行,实在怕被人听了去。

    “当初我犯下大错,酒后无德。这事我告诉了你,后来你是怎么说的?你让我杀了那个女婢,你还记得吗?”蒯良道。

    蒯越点点头,这么大的事,想记不住都难,“可你不是说没杀吗?你还说将人送走了,安排好了一切。还说什么这女婢怀了你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你下不了手。”

    “要不是你的一番屁话,我怎么会送走他们?我蒯良堂堂一七尺男儿,连自个孩子、女人都保不住,真是想起来就羞于见人。”蒯良嗓门特高,幸亏是在密室。

    蒯越不高兴了,“这话大哥你可不能这么说?你要是平常纳妾,做兄弟的还得帮着你张罗不是。但那个女婢已经许配了人家,你喝醉了把人···什么了,怀了身孕。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我蒯家还有何颜面立足荆州。当初这利害关系我分析的一点没错,你怎么又怪我了。”

    “不怪你、不怪你,是我蒯良德行败坏,有辱家门。”蒯良说着颓然坐了下去,一脸憔悴。

    眼见兄长都这样了,蒯越可坐不下了,脑子里猛然闪过一道光,灵光一闪啊!

    “唐玉不会是,那个女婢与大哥你的孩子吧?”问出这一句,蒯越紧张的都哆嗦了。

    蒯良点了点头,“那块玉佩是我的,当初孩子降生之时,我派人去看过他们母子,送了这块玉佩与一些钱财。再后来,战火不休,也就断了联系。”

    “大哥,一块玉佩而已,万一是他捡的呢?也有可能是偷的、抢的,你冷静啊!”所谓是旁观者清,蒯越没他大哥蒯良这么激动,一语戳中要害。

    “但我问过了,你也听见了不是,唐玉说是他的。”蒯良道。

    “大哥呀!这事你可别犯糊涂,万一他没说实话呢!要我说,这事咱就当不知道,反正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你我兄弟就把这事烂在在肚子里,一了百了。”蒯越是真怕了。这蒯良一直是个讲仁义的君子,怕他脑袋一热真把这事泄漏出去,蒯家就糟了。

    蒯良不愿这样,“不行,必须弄清楚。我记得回来的故去老管家说过,孩子出生时后背有月牙胎记,只要找来唐玉,想办法看过就能确定。”

    “大哥,唐玉要真是你儿子,你想如何?让他认祖归宗吗?他肯不肯先不说,这样你对得起蒯家列祖列宗吗,这么多年的名声毁在你的手上。你想当蒯家的罪人不成?”蒯越也是要急疯了,这么巧的事被自己遇到,真慎人。

    蒯良撇了眼蒯越,道:“为兄还没傻,也没疯。确认唐玉的身份是必然,只要他是我蒯良的儿子,自然以后要处处照顾。他要不是,问清玉佩来历,也就罢了。蔡瑁与他姐姐蔡氏俩人,恨不能将你我兄弟置之死地而后快,我是绝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大哥,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你刚才可差点吓死我。”蒯越没坐下,而是直接瘫软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