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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事务所的会议室，在长长的会议桌的一边，坐着一个五官深邃，面容英俊的男人。
贺文秦进了会议室，理所当然地在韩煜的对面坐了下来。
曾泽宇和周奇，一左一右落座。
韩煜抬头，看见他们坐着的位置，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贺先生的架势，是来谈判的吗？”
“难道不是吗？”贺文秦反问。
董倩倩端了三杯水，放在他们三人的面前，然后就走到韩煜的旁边站着。
“无论如何，很高兴再次认识你，贺先生。”韩煜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董倩倩。
董倩倩递到贺文秦的手边。
“不知道韩律师究竟有多少个身份？”贺文秦的脸上挂着一丝嘲讽，“而韩律师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呢？”
贺文秦看着韩煜，眼底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没有人是平面的，贺先生。只有不同面，才能组成一个立体的人，您是说吗？”韩煜微微笑道。
“说得没错，不知道韩律师的众多面里，有没有这一面。”贺文秦伸手，周奇递上一张照片。
贺文秦举起照片，这是下午他和那个穿着兜帽的神秘人视频时拍下的影响，颜色昏暗，看不清楚神秘人的面庞。
韩煜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没想到贺先生还是一个文艺青年，这张照片的意思是指每个人都有不可见人的一面吗？”
“韩律师也有？”贺文秦问道。
“阳光下照射之处，必有阴影，贺先生不也一样。”韩煜道。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打着太极般绕着圈子说话，却没有一句明的。
看得曾泽宇一阵挠心：“韩律师，这照片里的人，是你吗？”
“曾先生有证据吗？”韩煜问道。
曾泽宇眼神顿时一沉，原本他只是怀疑韩煜，但是现在，却真的觉得韩煜一定有问题了。
他调查过韩煜，但是韩煜并不知道，能从他的调查中成功隐藏身份并且就在S市的人，几乎没有。
而韩煜，就属于几乎没有中的一个特例。
韩煜之前并没有见过他，却可以随口叫出他的名字。
很显然，这是因为韩煜也调查过他们。
“韩律师认识我？”曾泽宇问。
“曾总裁可是名人，S市的律师恐怕都知道您。”韩煜继续打太极。
曾泽宇真想送他个白眼，但碍于形象，忍住了。
“韩律师几个小时前是不是和我太太见过面？”贺文秦问道。
“贺太太？司桐？是的。”韩煜这一次没有绕着回答问题，直接道。
“韩律师在这个时候将司女士出事的事情告诉我太太，是什么居心？”贺文秦冷声质问。
韩煜笑得轻松：“贺先生多虑了，我们律师，最遵纪守法，今天的事情，我不过是按照与司女士的合同，履行合约内容而已。如果司女士身亡或者是陷入昏迷九十天后，我需将真实情况告知她的侄女，也就是您的太太。”
接下来，无论贺文秦抛出什么问题，韩煜都从合约上一一丢出答案。
每一个回答都合情合理，这让贺文秦的脸色越发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