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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揭开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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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日,噩梦连连,莫幽媞终日闷闷不乐,忧心忡忡,总感觉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进入六月中的天气,不见一滴雨水,炎热弥漫在空气中,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幽媞居放了不少冰块,屋子里倒还算凉爽。据闻,宫里的人热得都不敢出门,秦皇年事已高也是身体抱恙,已经两天没有早朝,真不知道平民百姓要怎么过这个反常的夏季。

    端起酸梅汤也没胃口喝又放下,莫幽媞起身离开木榻,信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被烈日晒地萎靡不振的植物,不由无声叹息。

    耳闻外面传来急促的小碎步声,料得是砚香,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不然她的脚步声怎会如此急切。转身打开房门,正好迎上奔来的砚香。她气喘吁吁地说道:“王妃,方才丞相府来人报信,丞相大人病危,夫人请您回去一趟。”

    乍听莫锦谦病危,莫幽媞的脚就踏出了房门,未了又停了下来。她已经和莫锦谦断绝了父女关系,他的生死与自己无关。砚香跟在莫幽媞身后,未防她突然停下脚步,差点撞上她。蹙眉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她为何会停下脚步,不由轻声说道:“夫人怕您不肯去丞相府,说是您若想知道有关身世的事儿,你去了她就告诉你。”

    莫幽媞转身看着砚香不由愣住了,方氏倒是了解自己。不管是卖方氏一个面子,还是想知道有关身世之谜的详细情况,这一趟是非去不可。

    由于被禁足院外有影卫看守,费了好一番力气莫幽媞才出了漓王府。好在丞相府派了马车过来,若是徒步而行,这大热天的也够罪受的。

    丞相府依然还是那么气派,站在门前仰头看着匾额上的三个鎏金大字,莫幽媞感慨万千。上次之后,她以为此生或许都不会再踏进丞相府,没想到,时隔不到一个月她又回来了。

    老管家莫鄞恭敬地站在一旁恭候,这个看着她长大的管家,向来宽厚,莫幽媞对他映像不错,礼貌地点点头说道:“鄞叔近来可好?”

    莫鄞躬身回道:“老奴谢漓王妃挂念,老奴一切安好,就是老爷他…”

    想起他们父女之间的反盾,莫鄞咽下了后面的话,转移话题说道:“王妃还是快请进府吧,夫人已等候多时。”

    莫幽媞点点头回道:“有劳鄞叔了。”

    沉淀了下心思,莫幽媞踏进了丞相府。主院入口处,方氏翘首以盼满脸焦急,当看见莫幽媞的身影出现,她如释重负般迎了上去。

    “幽媞,娘亲可算把你盼来了。”

    方氏泫然欲泣,莫幽媞多少有些不忍,这个母亲对她还是不坏的,上次方家炼丹室里她替她挡过一次危险,不管亲生母亲还是养育之恩,她都难以回报她的恩情。

    “母亲这是怎么了?”

    “你父亲他…”意识到莫幽媞可能还记恨着莫锦谦,方氏的话不由咽了下去。

    莫幽媞也明白她的意思,握住她的手说道:“先带我去看看吧。”

    “嗳,为了方便照顾你父亲,我让下人们把他抬我这儿来了,你快随我进屋吧。”

    方氏欣慰地拉住莫幽媞的手带着她走进内室。屋子里放了不少冰块很凉爽,躺在雕花大床上的莫锦谦双目紧闭,脸颊苍白如纸,额头还可见细细密密的汗珠。

    屋子里这么凉快他却还在冒汗,看来他病的果然不轻。方氏看着莫锦谦那个样子叹息道:“前几次你墨尘表哥过府给他看过,就连你那不问世事一心直炼丹的舅父都来瞧过了,他们说你父亲这是患了热毒症,体内的热毒排解不出来,加上天气炎热,他们根本束手无策,我这也的确是没有办法了才找你回来的。我知道你恨他,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莫幽媞转过头盯着方氏问道:“我真的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吗?”

    方氏哀叹地点点头,思绪不由飘到了十六年前……

    姨娘们一个接着一个的生下长子长女,方氏作为正室却一直没有动静。据闻离都城五百多里地有座齐云山,山中的齐云寺十分灵验,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境地,方氏不辞辛劳前去烧香许愿,回来的一个月后竟真的怀上了,她高兴之余再次来到齐云山还愿。

    内宅争斗无止无休,回来的途中遇上一帮来路不明的黑衣人。方氏在几个衷心的仆从保护下,逃出了黑衣人的追杀,彼时,跟随她出来的仆从无一幸免,她独自逃跑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

    那里山峰陡峭,悬崖绝壁根本无路可走。不知走了多久,饥渴难耐的方氏累得思绪渐渐模糊起来,谁知,一个不小心竟跌下悬崖。原本以为在劫难逃,却不料,心如死灰的她被一团七彩光芒托住身体,她感觉浑身的疲累饥渴渐渐消退,整个人无比轻松舒服。

    当时她想着,七彩光团若是能将她送上悬崖那就好了。令人吃惊的是,居然如她所愿,那团光芒真的将她送上了悬崖,当她站起身的时候,七彩光团变成了一颗犹如肉球般的小丸子,这种奇景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谁知,小肉丸趁机从她口中进入到肚子里,她清晰地感觉到肉丸子到了她的腹中,她还吓得捂住了肚子,就怕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会没了,等了好久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她这才惶恐不安地寻到出路,遇上前来寻找她的丞相府和方府的护卫,安全回到都城。

    方氏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一个人整天提心吊胆,每隔一两天就请平安脉,好在胎儿很好,就是在分娩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产下的女婴倒是很健康。这件事被她深埋在心里,渐渐遗忘,直到她怀上第二胎差点流产,彼时四岁的莫幽媞抓住她的手一直哄她开心,她才知道,她这个女儿不一般。为了证明心中所想,她决定要试探莫幽媞,当她分娩第二个孩子的时候,机会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