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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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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之初,一片混沌,无天无地无人类,只是荒无……

    南朝时期陈徐陵在其诗中《在北齐与杨仆射书》写道,“凡自洪荒,终乎幽厉。”洪荒,天地之始,混沌,幽无。

    传说,混沌初开,生灵万物俱无,天地连成一片,只在其间孕育着一株混沌青莲,那青莲有叶五片,开花二十四瓣,结成一颗莲子。待得亿万年期满,莲子裂开,盘古大神手执开天斧出世,盘古大神因不满混沌中那无穷无尽的压抑,遂用那开天斧将天地劈开。

    天地初开后天地不稳,盘古大神便头顶蓝天,脚踏大地,每日长高一丈,使天每日也增高一丈,地每日也增厚一丈,经过一万八千年,天地定型。后盘古大神有感于天地间万物皆无,便以身化洪荒: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头发成繁星点点;鲜血变成江河湖海,肌肉变成千里沃野;骨骼变成草木,筋脉变成道路;牙齿变成金石,精髓变成珍珠;气为风云,声为雷霆,汗成雨露;盘古大神倒下时,头与四肢化成了五岳,而脊梁却成了天地间的支点不周山脉……肚济却化成了一片血海,那血海方圆几万里,里面血浪滚滚,鱼虾不兴、鸟虫不至,天地戾气全都聚在了此处,后来,洪荒众人将此处唤做幽冥血海。

    据说,在盘古大神倒下的瞬间,从身上逸出三道清气和十二道浊气。三道清气上升化为太清太上老君、玉清原始天尊、上清灵宝道君。十二道浊气下降化为了十二祖巫,金之祖巫蓐收、木之祖巫句芒、水之祖巫共工、火之祖巫祝融、风之祖巫天昊、雨之祖巫玄冥、雷之祖巫强良、电之祖巫翕兹、空间之祖巫帝江、时间之祖巫烛九阴、天气之祖巫奢比尸、土之祖巫后土。洪荒众人皆由此而诞生,只不过传说终究只是传说而已,误以为的一朵青莲,其实是一朵并蒂莲,茎干一枝,花开两朵,可谓同心,同根,同福,同生……

    盘古初具意识时,便得知自己的使命,他遵从神识中的传承潜心修炼,生身的神莲也由小小的一朵花芽长得含苞欲放,这一晃便是千万年,当莲花欲绽的那一刻盘古好像感觉到了屏障破裂,破土而出。

    “还是不说话吗?”盘古向着虚无说道。

    “……”

    “整整两千年了,自你诞生之日吾便知你。”

    “知吾又如何?”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

    “本是同源。”盘古顿了顿说,“吾为兄,你为妹,并蒂双生,天道所趋。”

    “哦。”清冷的声音顿了一下,后来又觉得不太好,补上一句,“吾知。”

    “吾只是不想留有遗憾。”盘古声音低沉。“吾将以身饲界。”

    “吾可以替你。”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吾知你还有想做的事情,吾本同源,你可吾亦可。”

    盘古摇摇头,“你还小,这是吾的使命,你……或许是天道的疏忽吧。”

    “吾……”清冷的声音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盘古打断了,“还有时间。”

    说罢又是静默无言,只是两朵莲蓬之间的距离似乎是缩短了一些。

    又不知几年几载,天边闪起道道霞光,耳边似是有阵阵雷声轰鸣,缕缕幽香飘散在空中,金光笼罩下的并蒂莲缓慢的绽放,又慢慢的凋谢,只是一息的时间,荷茎上只余一大一小两个莲蓬。

    “吾要走了。”盘古似是叹息。

    “这才几日……”

    “已经千亿年过去了。”盘古的身影摇曳在较大的莲蓬之上,一头紫色的长发随意的飘荡在身后,身材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只是微微上翘的嘴角显示出他对对面之人的重视。

    在他对面,模糊着一个女子的身影,只能隐约看到飘逸的黑发,血红的眼眸,“为什么吾不能像你一样。”

    盘古笑笑,“你的功力不够啊。”他抬起自己的手,摸摸那曼妙女子的脸,淡然一笑,“你要保重,吾要走了,待吾离开自会有人来照顾你。你……能叫吾一声,兄长吗。”

    “兄……兄长。”毕竟是同根而生的血脉,女子似乎是感觉到眼睛有些涩涩的感觉,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是为何。

    盘古哈哈大笑,“吾之妹,愿尔得之求,安逸一生无纷扰,唯七情六欲皆缺,尔便称盘无情吧。”此语如同言灵一般,回荡在女子的耳边。

    “无情……盘无情……”

    “嗬一一”盘古所在的莲蓬瞬间拉长,盘古双手高举,手中青色光芒闪耀,汇成一把神斧一一开天斧

    “咔咔一一”宛如蛋壳破裂,天地初开……

    “师父,吾之使命已完成,望善待吾妹。”盘古空灵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

    自那日盘古开天辟地,盘无情被神光笼罩,失去了意识,神光将盘无情带到心脉之巅。心脉之巅,是盘古心脏所在的地方,也是他意识最为坚固的地方。

    盘无情盘腿坐于莲花台之上,黑发无风自动,脸上的冷峻越见清晰,眉头紧锁。

    “你是何人?”

    “本尊自是来教导你之人。”盘无情脑海中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回荡。

    “你能不能从吾脑袋里出去,不舒服。”盘无情狠狠的皱皱眉,说道。

    “哈哈,小女娃,你这性格本尊喜欢。”

    “喜欢是什么?”

    “这……喜欢就是喜欢。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苍老的声音有些卡壳。“因受人所托,等你能将本尊驱逐出你的识海里,本尊才能离开。”那么你也就算出师了……

    “是吾兄吗?”

    “待到那日,你自会懂。”

    “好。”

    苍老的声音顿了顿,“不过还是要告诉你,时间紧迫,盘古开天辟地,世间有灵万物皆由此生,他们占有盘古身上剩存的灵气,届时人、妖、魔、仙、神都会出现,你虽是天道所庇护之人,却也不能打乱天道的秩序,更何况你是世间仅存的纯灵之体,终将卷入世间争夺之中,唉,你是天道的疏漏……有些事情以后你会明白的。”

    盘无情顿了顿,“吾想知道,为何吾是天道的疏漏。而且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天道安排,本是一朵青莲出世,却化为了并蒂莲,并蒂莲,花开两只,一只心怀天地,一只注定无情无欲,相对的两面,一阴一阳,一明一暗……,盘古是纯阳之体,你则是纯阴之体,你只有强大起来,天道才能允许你的存在,否则……至于本尊是如何知道的,等你的境界达到一定程度自会懂。”

    “吾懂。”盘无情认真的点点头。“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