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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_分节阅读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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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嘲弄的伸手将一个人提起,“不是戏子,扮上戏子就成了,反正你个男人长的比女子还美,就是送去秦楼楚馆,保准比那花魁还能卖出好价钱!”这些粗俗不堪的言语惹的路人哄笑一片。

    那雌雄莫辩的面容保持微笑,眼神淡淡自若,好似这些侮辱声他一字没有听见。

    他慢慢抬头,无意在人群中看见一抹紫色身影正从人群中朝着他靠近是,突然的姬云裳脸色微白,低声求着那人道,“大爷想怎样都成,能不能请先放手?”

    定不负卿相思意(二) 文 / 雪芽

    那大汉嗤笑,“放手,成啊!”.

    猛的松手接着推搡姬云裳,他根本站不稳,一下子连人带琴摔在地上,他只想护着乐器,那大汉俯身就抢他手中乐器,他攥的紧,琴弦顿时被扯断几根,划破他的手指,血珠直冒。

    “少爷!”女子上前扶着姬云裳,忙攥紧他被伤着的手。

    “就凭你个残废,也敢和大爷讨价还价!刚才那不肯低头的劲去哪里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他骂骂咧咧的不肯停歇。

    “这个拿去,替他包好伤口。”安紫薰走来俯身将手里的帕子递过去氯。

    姬云裳抬头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笑笑,那脸色比方才还要苍白。

    抱着被摔坏的琴弦,他勉强被阿莲扶着站起,神情虽然沉静,不过受伤的模样倒是有些狼狈。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幽黑眸子闪过一抹暖意。

    “我没事。”姬云裳轻声说道僮。

    安紫薰却当没有听见,继而看着那人,“他怎么得罪你了?”

    “呦,想不到有人替你出头!”大汗瞅着安紫薰几眼啧啧有声,“长的不怎么样,一双眼睛倒是勾人心痒痒的。怎么,那残废是你想好的?”

    “朋友。”她开口说道,目光快速撇了人群一处,示意他们不要出来,她不想赫连卿的人出来闹事,却不能忍着这人欺负姬云裳。

    她个性如此,欺负她可以忍一次两次,若是欺负了她身边的朋友,安紫薰定是要那人尝到苦头的。

    “他怎么得罪你了?”她重新问道,温婉的笑意浅浅,却有种咄咄逼人的气势。

    那大汉有些诧异面前纤细的女子,谈笑间有种令人畏惧的感觉。

    “他既然拿了赏钱,就该听本大爷的话,一个伶人让他唱首曲子,诸多不肯居然扫大爷的雅兴!”那人气焰明显被安紫薰的气势压弱很多,声音也收敛的变小。

    扶着姬云裳的阿莲不住摇头,“不是这样,他要少爷扮成女子唱一曲来取悦,少爷不肯,所以他极尽刁难!”

    安紫薰听了只是微微点头,“就为这事啊,如此简单的事情何须弄的复杂,我还以为是什么别的。”她轻笑出声,音色轻柔好听。“唱一曲就唱一曲吧,谁不会呢。”

    那大汉眼睛一亮,听安紫薰声音他只觉得心都酥软了,眼光在她身上打转。“你既然是他朋友,不过你来唱?”

    “当然可以。”安紫薰一口答应。

    “好,唱的大爷满意,就不计较那残废的事,自然不会亏待你!”说着他伸手要握住安紫薰手腕。

    她悄然转身躲开大汉伸过来的手,“唱是没有问题,之前要有个什么来助助兴,这样大家也能更开心,你说是不是?”

    “小娘子要怎么玩?”那大汉一听也明白,走南闯北见的多了,安紫薰方才那气势,可见不是个好得手的。“你莫要欺负我是个外地客,尽找你能赢的玩。”

    “不欺负你,你来定。”她瞧了那大汉身上带着弓箭和匕首,看衣衫打扮大概是从北方来的,北方善于骑射箭法,在看这里环境,她大致能猜到他会想到什么比赛玩法。

    “好,掷箭!”他说着将随身带来箭囊拿下,又命人找来一只陶壶放在不远处,壶身宽大壶口窄小。

    “别……”姬云裳忙要阻止安紫薰,低声道,“不要为我惹祸上身。”

    “还不知道是谁惹祸。”她笑笑,走到大汉身边。

    “那,你我三局两胜,每个人十支箭,黑白羽分开,投中的次数最多为胜。你是女子,我让你一点,就是平局也算你赢了!”大汉脸上满是自信,“你若是不成,我便作罢不比,到时你唱首好听的,哄我开心就好!”

    “等你赢了再说吧。”安紫薰拿过箭,与他一字排开。

    “你先。”大汉道。

    安紫薰盯着那壶口,抬手扔出。

    一连十支,结果只有一半投中。

    众人都笑,再看那大汉,他笑咪咪的不费力气全中。

    第一局,安紫薰输惨了。

    “还有两局。”大汉得意之极的提醒。

    “继续吧。”她无有惧色,只是轻轻揉着手腕。

    她暗器一般,其实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完胜,第一局她想试试对方,她一半,对方全部,很强的对手。

    第二局开始。

    “难点吧,下面两局我们同时投可好?”她提议,众人听了皆是一惊。

    “成啊,输了可别哭!”大汉自信满满一口答应。

    低垂眼帘的安紫薰掂量手中羽箭,心中有了分寸。

    她执黑色羽箭,与大汉同时扔出,箭势却不是朝着壶口,而是偏离了一寸,在壶口时那力道将大汉的白色羽箭击偏。

    “你!”大汉楞住,转眼看她。

    “不好意思,我投偏了。”她浅浅一笑。

    接着再投,第二支,两人同时投入,下面的情况开始有了逆转,剩下的几支箭,安紫薰投的并不顺利,时而都有偏差,而且其中几次她还撞偏了对手的。

    起先大汉不在意,可次数一多,他命中的几率就开始变小,到第二次比赛结束,再数数看,两人都是中了五只,打个平手,照着之前他承诺的,平手就是安紫薰赢!

    那人皱皱眉头盯着她看,“你这算什么意思?”

    “没什么,第二局我赢了,第三局决定胜负,若是你怕输,就和我朋友道歉。”

    “做梦!”

    “那开始吧,还是照你说的,我们一起投。”安紫薰耸耸肩,准备开始第三场。

    从姬云裳身边走过,他对安紫薰轻轻点头,看了方才的比试,对结果他没有可担心的。

    一声开始,双方凝神静气,手中羽箭同时投出。

    吃过亏,他格外小心避开身边安紫薰,控制力道总是让黑白二色的箭形成飞出时的落差。这样,就能防止被她的箭击落。

    第一支,她投的力道似乎大了,被撞在壶口形成反弹,还是撞飞大汉白色的羽箭,同时那反弹的力道又让箭再一次受到反冲,居然就那样轻松掉落在壶口中。

    众人看呆,那大汉也傻了眼,愣愣的望着她。

    定不负卿相思意(二) 文 / 雪芽

    这个力道控制极好,不仅要撞飞对方的箭,还要在撞击的同时算准回弹的力道,然后落入壶中。.

    第二支同样如此、第三支大汉故意晚投,结果那黑羽箭连连在壶口回弹了两次,硬是等着后面的箭扔来,一再重复之前的情景。

    众人先是看呆,接着惊奇赞叹声如雷连连爆发。

    大汉不甘心服输,不过也慌了手脚,手中剩余的几支箭投的过急,有的完全偏离了壶口,自然落在地面。

    再看安紫薰,她投的格外顺手,那羽箭好似有灵气,如果大汉失手投偏在地,那箭自己回弹几下还是稳稳入壶中。

    第三局,安紫薰连中。

    从一开始输了半惨,到平局,第三局毫无疑问全中,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方法赢得比赛。

    那人夸下海口,她占了便宜,还混弄了对手小看她,尤其是她投掷的手法,真的过于巧妙,利用这三点,那人绝对过不了第三关,所以她只赢不输。

    她走到大汉面前,“我赢了,你要给我朋友道歉。”

    “哼!”那人怒极,扯着嗓子不服气道,“你投机取巧!”

    “比赛什么是你选的,我猜不到,而且看你的样子也精于此。说到投机取巧也是你再先,况且你夸下海口,还瞧不起我会赢,首先就低估了对手,输了也是正常!”

    他还是不服气,却硬着平脾气不肯低头。

    “出了什么事?”人群中传来一声询问。

    “公子!”那大汉听到声音突然神情一变,忙上前拨开人群,恭敬回答道。

    安紫薰顺着看去,只见人群里走出位玄色衣衫的男子,声音沉稳却冷肃,“你怕是又打赌输掉了吧!”

    定不负卿相思意(三) 文 / 雪芽

    玄色衣衫的男子儒生打扮,容颜瘦削清俊,眉宇孤傲冷寂,与东方非池谪仙似的气质相比,他全身浑然天生贵胄气势。.

    抬眼一扫不远处零落的羽箭,他顿时目光一暗,再看站在一边的安紫薰他眼眸微睐。

    “阿达,你既然输了就要认。技不如人,难道还要失信于人吗。”他说话举止斯文有礼,言谈间那种气势不容抗拒。

    “是,公子。”阿达在他面前不敢有半点放肆,只好当众给姬云裳赔礼道歉。

    在安紫薰他们要离开时,男子突然上前几步在她面前低语道,“南海金家的暗器手法固然精妙,可姑娘此番却是取巧,改天一定要再讨教一番。氯”

    对安紫薰瞬间的惊愕表情他眸子含笑,转而悠闲的离去。

    “王妃?”姬云裳小心的喊着出声的安紫薰。

    “啊,没事。”她回神笑笑,那人居然看出她用的暗器手法…僮…

    “又一次给王妃添麻烦了。”姬云裳苦笑,“每次总是如此……”

    安紫薰不以为然,将带来的弦琴递给他,“想报答我的话,以后用心教我这个笨徒弟弹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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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消片刻,关于安紫薰在天一水巷为姬云裳出头,与人比试的消息,早就被人第一时间报告给赫连卿。

    他听完挥手命人下去,然后继续翻着手边的书籍手稿之类的,听到关于她的消息,赫连卿有些神思不集中。

    他不准的,不喜欢她做的,安紫薰哪一样都要违背。

    赫连卿心口被她刺伤的地方突然隐隐作痛,他伸手按住,眼中神色难解。

    真是奇怪,照道理三生蛊会令他受伤后恢复迅速,怎么这次几天过去,伤口还是有痛的感觉。

    她可真狠……那一下只偏差了一寸不到,当时安紫薰眼里的哀默决然,撞在他心口,那种痛想来甚至比他伤口所带来的痛楚更令他难忍耐。

    安紫薰你在气什么?分明是你不肯接受本王给予你的……

    真是……

    赫连卿心情纷乱突然手一推,书案上的东西被他挥落在地。

    彼时,有人轻轻推门进来弯腰替他收拾好,见赫连卿皱着额头不语,衣领敞开处还可见尚未有愈合的刺伤。

    “对不起三哥。”赫连孝正了神色。

    “与你无关,不用自责。”他明白赫连孝指的是什么。

    木棉一事,他自开始到如今都还在自责。

    “我……”赫连孝张张口,再解释也不能挽回。

    赫连卿听他说话,缓缓地张开眼睛轻轻笑着,“阿孝,三哥对你说过,做错事难免,要牢记的是不能同样的错犯第二次。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故谁也不知道,若是那天三哥不能再保护你时,记着千万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保住性命懂吗。”

    这个兄弟是他极少能信任的人之一,手段心机这几年随他学了不少,只是过于有点散漫,将来这朝廷中若掀起巨变,眼下是该要再磨练他几番。

    赫连孝毒顿时神色发急,“三哥,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父皇最近一年身体欠安,本一直在藩地的几位皇子一并赶回。

    老臣子们多数拥护太子,三哥虽然表面受到父皇的宠爱,可从他几年前掌握边关半数兵权后,朝中已经有人开始冒出非议。

    这次丢了虎符一事,是被父皇强制压下,知道的人全都被令缄默封口。三嫂只知三哥生辰那天骗她不回是见了别的女子,却不知道小鸾看到了老臣子们呈上的奏折,提出三哥是亡国妃子所生,恐有天生反骨之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