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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八索_分节阅读_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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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286电脑玩3D游戏,不是电脑崩溃就是人崩溃。

    更何况,石爷爷说五典要带走五行脉。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我也只是根据记忆得出这个结论,但就连我也无法解释清楚。石爷爷有些无奈地说,他毕竟只是得了记忆,对于五典,并不是很了解。

    这就让人费解了,五行脉只是一个宗脉的名字,怎么能拿走呢?要说拿走五行脉的道法书籍啊,法器啊,灵丹啊什么的我还能理解。

    到了如今我才明白,什么叫井底之蛙。

    以前跟着老道,以为自己懂了很多,可如今却发现,自己所知晓的根本就是冰山一角。也许,连那一角都算不上。

    石爷爷,如果五典能把东西从天地间召……呃,还原的话,那你说他会不会把五行脉的一堆前辈也弄出来?我问。

    天地有轮回,五典超脱不了天纲的话,就做不到。石爷爷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小子的身体,他肯定会带走的。

    那小子?我转念一想,立刻就明白过来,石爷爷说的是老道。对于龙九子之一的石爷爷来说,老道和他比,简直连孩子都算不上。

    等等……

    把老道的身体带走?

    没错。既然传承五行,自然也属于五行脉。所以他如果要带走五行脉,自然连那小子的身体也带走。石爷爷很肯定地回答。

    不行!我顿时惊惧恐慌起来,连忙大喊:不能让他带走老道。老道还可以复活,带走了,我怎么找他!

    尘归尘,土归土,这才是归宿。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死了就是死了,不需要复活。下一世的轮回,如果天意要如此,总是能回去的。石爷爷说。

    那是他们的想法!我不同意!老道要活就活这一世!既然能活,为什么非要人死!

    你如果从地府中带出他的魂魄,便要折寿,这说明死而复生是违天纲。石爷爷说。

    我折寿我愿意!不行,要阻止他!我说着就要往前去。

    你干什么。石爷爷一把拉住我。

    我要拦住他,老道不能被带走,我还要复活他!我大喊大叫着,死命挣扎。

    他以身化道法真言,以你的本事,拦不住。石爷爷摇头:这时候让你上去,只会受伤。更何况,这是他们的家事,你没有立场参与。

    立场……我愣了一下,但随后立刻摇头:不,我有立场!我姥姥就是五行脉的!那我也是五行脉的人!五行脉还没有绝,五典不能出世!老道也不能让他带走!

    不准胡言乱语。母亲的话语传来:你身为八索,怎么能是五行。

    母亲的语气很严厉,但这更激起我的反逆心理:我就是五行的!不管你们谁说,老道都不能让他带走,他一定要活!我答应过他!

    这时候,虚幻的荒野中狂风大作。虚空波澜不断,一道道虚影随风而来,涌入那立天撑地的木书之中。

    我清楚地看到,涌来的是无数碎片,有不规则器具的,又各色丹药的,有一些是书籍,还有一些是说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光。那些光中有符文若隐若现,很模糊,看不清楚。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些根本无法明白是什么,像扭曲的文字和时空一样。

    或许,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就是所谓的五行脉。而五典来人的目的,就是把这些全部带走。

    他可以带走所有的,什么法器,什么丹药,什么道法书籍,我什么都不要。

    但是,老道不行!他绝对不能走!

    我还清楚记得,通冥玉佩延出的青丝,缠绕着一个透明的轮廓。那就是老道,我那时几乎与他在咫尺之间。

    我不能让他呆在地府中,更不能让他带着无数的遗憾去轮回。我仍然记得他在很久以前对我说:只要我能杀掉地养尸,就可以找回师弟,还可以……完成我那个心愿。

    老道绝不能就这样死掉!

    我不再挣扎,而是直接伸出右手点向那庞大到连昆仑都无法相比的木书,八索道法的精髓,在心中流转,我的心也忽然安静下来。嘴唇微颤,坚定而高声地念出了那几个字:承天!散!

    第二百八十八章 五典(5)

    在我令从口出后,浑身的道力都在刹那间涌出。一道道青色雾气汇聚在我的指尖,慢慢的变亮,也许是错觉,指尖处似乎出现了刹那间的永恒。因为我感觉到,那里的一切都不再“动”,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

    而一道光,在之后出现。

    这光从我指尖涌现,随后变化作一个符文。

    我看不懂是什么,只明白这是一个字。

    这闪烁着青光的字符,散发着宁静而深远的气息,看着它,再乱的心都会静下来。

    天佑!

    石爷爷焦急的呼唤,像是离我很远,又时刻在耳边回荡。可我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心念一转,青色的符文向前缓缓飞去。

    在飞浮的过程中,它像是能自主吸收其它力量并壮大己身,因为其飞离我指尖不过几十厘米的时候,就涨大了十倍以上。

    天空中忽然无声无息的降下了金色雷霆,但是这雷霆却没有击溃符文,而是与之缠绕在一起。彼此交融,彼此融汇,就像是一条河与一条大江。即便实力相差甚远,却可以借对方来壮大自己。

    我心里忽然升腾起莫名的自信,有它,一定可以阻止五典!

    视野的己身处,伫立在荒野之中,耸于天地之间的庞大古书忽然产生了震动。几块器物的碎片颤了一颤,然后在这片空间无声消散。

    此时,青色的符文已经在金色雷霆的包裹下,大如山丘一般。

    巨大的古书再次一颤,冥冥中出现了木器碰撞的声音,我惊愕地看到,那本书,翻开了一页……

    在古书翻开的瞬间,眼前画面猛然一变。荒野变成了大海,草木变成了鱼虾。参天巨浪迎面打来,青金色的符文被巨浪击中,猛颤几下。我感觉像有人把锤子塞进了脑中,那种胀痛感,让人难以克制的痛呼出声。

    但是我心里有一个执念,绝不能让老道被带走,因为他还能活。

    我虽然开始修行,但我绝不是冷血的修行人。他们可以视人命为草纸,但我不能。

    无论如何,都要咬牙挺下来!

    第一波巨浪,没有摧毁那个符文。

    可我紧接着却看到,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断,无数的巨浪翻涌咆哮着,向我击打而来。只一眼,我就觉得两腿直打哆嗦。不过一波巨浪就差点把符文冲散,如今那么多,我怎么扛?

    而且别说扛了,能不能在这连绵不断地打击中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五典能屹立修行界顶端,成为与八索齐名的宗脉,绝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今虽只是初窥冰山一角,却已经让我危在旦夕。

    就在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她一手点向前方的巨浪,口中轻念:承天,开!

    海浪微微一顿,随后如神话传说中的场景一般,竟从中央分开了。无数的浪花继续奔涌向前,擦着我的身体,带着呼呼的海啸声扑过。我能感觉到其中蕴藏的力量,那是一百个我也无法抵抗的。

    挡在我身前的,是母亲。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她是来帮我的。可下一秒我知道自己错了,因为浪花被分开的时候,我的青金符文也同样消散了。

    母亲空闲的一手点向我,轻声念了句:承天,禁!

    无形的丝线,瞬时将我捆绑,不但无法动弹,就连声音都不能发出了。

    我瞪大了眼,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心里滔天的怒火,终究烧不到外物,也烧不到绑住我的绳索。

    而这时,一只大手轻拍了我的肩膀,石爷爷的声音紧跟着传来:天佑,你这次太莽撞了。

    这话,让我再愤怒的同时,也感到无比的失望。竟然连石爷爷也不帮我,竟然连他都觉得老道该被五典带走!

    修行人的世界,难道一定要这么残酷吗!

    人走茶凉,我以为只是一种现实。可这些修行人,将这句话用到了极致。

    就在这时,在我们前方几十米处才开始分开的巨浪,忽然间停止涌动。它们像退潮的海水,以极快的速度倒退。这一幕,就像电影在倒带。

    只不过眨眼的功夫,水浪退去上百米。

    可是,在水浪退去的同时,一个模糊的身影,被浪花托出。

    他就像水神一样,站在水花之上,不沉不落。

    那身影极其模糊,难以看清是什么样子,可一股股巨大的压迫力,却从那边缓缓袭来。

    压迫力是无形的,就像看到向自己撞来的汽车,就算还没有接触,可你已经知道自己肯定承受不住,从而心里恐慌到极点,有种眼前一片黑暗的感觉。这,就是压迫力,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他只是救人心切,收手吧。母亲忽然开口。

    百米外,被浪花托出的模糊身影一片沉寂,可一柄由水浪组成的黑色巨剑,已然对准了这边。

    剑未行,锋已至。

    帝言,君为君道,臣为臣道。声音自远处传来,在空间四处回荡不断:心不定,志不高,有违臣道,当惩……

    我只说这一次,收手,他的错,我会责罚,但……

    母亲的话还没说完,远处那一柄黑色巨剑已经激射而来。

    这剑在半空飞行,无形的气势却劈开下方的水浪,沿途一片空白区域,所有的一切,都被它碾成了尘埃。

    一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可黑色巨剑来的又快又狠,只是区区半秒钟,就几乎到了眼前。而这时我才看到,这剑大的难以置信,几乎就像一座剑型的黑山。

    承天,锢!母亲一手点向巨剑,口中轻喝。

    漫天的青色雾气凭空而现,以极快的速度覆盖在黑剑之上,并随之化作青色将其缠绕。不过,黑色的巨剑不时颤动,那无数青丝便会连连绷断。只不过青色雾气持续不断,一时间,两者相持不下,说不上谁占上风。

    我身后响起了轻轻地叹声,石爷爷从背后走出,他缓步向前,走到黑剑之下,随后伸出右手,一把抓住那剑柄。

    滋滋声不断,连母亲也略有诧异的唤了一声:石伯。

    石爷爷不断冒出白色烟气的右手握在剑柄上,他两脚踏地,大喝一声:下来!

    这一声震天震地,连上方的青丝都被他喝断不少,可黑色的巨剑却被他一把拽了下来。石爷爷再次大喝一声,双手同时握住剑柄,将黑色巨剑倒转,直插向地面。

    巨剑本应无比锋利,可此时却在接触地面的时候,寸寸折断融化。一溜溜的黑色水花在地上蠕动,竟像活物一般。它们在地面彼此相溶,并以极快的速度向远处流去。

    石爷爷松开手,任由光秃秃的剑柄化作同样的黑水流走,随后,他走回母亲旁边,站在那里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