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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叶少阳撇撇嘴,“那个,他清醒的时候,没有说自己的来历?”
芮冷玉摇摇头,“他神智有点不清,正常语言能力是有的,不过他说他什么都忘了,连自己是谁也忘了。”
叶少阳听了这话,有些无奈。“那他记得什么?”
“他只能记得,自己身上原本是没有那个恶心的虫子,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把虫子放在他身上,别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叶少阳挠了挠头,道:“这还真是怪了,你们检查过那个虫子吗?”
“检查了,应该是一种煞,或者蛊虫,我们也摸不清楚,我跟师父试过把它从阿呆身上取下来,结果阿呆疼得死去活来,这个虫子的触角和口器都伸进了他身体里,似乎合成一体的感觉,我们也不敢乱来,束手无策,所以来找你,看看你有没有办法。”
她说了这么多,本来等着听叶少阳的意见,结果叶少阳几乎没听见她后面的话,只听到“阿呆”两个字,问道:“他叫阿呆?”
“是我给他取的,总要有个称呼不是,而且叫他阿呆,他也很开心的。”
叶少阳嘴巴撇的跟鲶鱼似的,“听上去好亲密。”
芮冷玉皱了皱眉,“叶少阳,我跟你说正事呢!”
“知道知道!”叶少阳道,“不过我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我让郭师兄来吧,他见多识广。”
芮冷玉也表示同意。
叶少阳立刻给老郭打电话,老郭昨天忙到晚上才回去,正在睡懒觉,把他从春梦中叫起来,叶少阳也挺不好意思的,毕竟自己不是刘明,没钱给他。
老郭听了大概,抱怨了两句,问道:“你那有饭没有?”
“没有,我中午也没吃好,我叫外卖吧。”
“弄俩麻辣鸭头。”
挂点电话,叶少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叹了口气。
芮冷玉道:“怎么了,你有事?”
叶少阳可怜兮兮地摸出两张电影票,说道:“这玩意能退吗?”
芮冷玉接过去一看,道:“神奇动物在哪里,这电影据说不错,算是哈利波特前传,我以为你在这忙着捉鬼,没想到你还有工夫关注这个。”
叶少阳道:“哪有,这是雪琪帮我选的。”
“你为什么没跟她去看?”
叶少阳耸耸肩,“你明知故问啊,我跟她看什么电影。”
芮冷玉笑了笑,从茶几上拿起叶少阳放在上面的鲜花,用力嗅了一下,道:“送花也是雪琪的主意吧?”
叶少阳只好坦白。
“还有什么,一块拿来。”芮冷玉对她伸出手。
叶少阳把戒指奉了上去。
芮冷玉看到是白金戒指,愣了一下,道:“你不是要求婚吧?”
“不不,就是一个礼物而已。”叶少阳连忙解释。
芮冷玉道:“好可惜,你要是真的求婚,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叶少阳怔住。“那……还有机会吗?”
“你都说不是,那就不是了,将来再说吧。”
叶少阳感觉她一定是在忽悠自己。
芮冷玉把戒指拿在手中,冲他扬了扬左手五指,道:“你希望我戴在哪个手指上?”
叶少阳一愣,道:“这个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芮冷玉无语,直接把戒指戴在了中指上。
“还有什么?”
叶少阳犹豫了一下,把上次在路边摊买的十块钱三件的饰品拿出来,递给她。在她疑惑的目光下,老实交代了来历。
项链手链和卡,加在一起才十元。
芮冷玉笑笑,也没说什么,把三件东西都放进了手包里。
这时候浴室里传来一声低吟,两人看了一眼,走了过去。
是“阿呆”醒了,头伸到水面外边,先看见叶少阳,像正常人一样歪头打量了他一会,只是神情有点呆滞,然后看到芮冷玉,立刻就笑起来,说道:“冷玉。”
他的声音很低,还挺有磁性的,这么看起来,人也挺帅气的,如果不看他胸口那个钳虫的话。
叶少阳顿时有点不爽,坐到浴缸边上,看了看他的身体,说道:“你身体为什么会往外冒泡?”
阿呆不理他。
芮冷玉道:“阿呆,他是叶少阳,是玄清山天师,他可以帮你的。”
阿呆“哦”了一声,目光仍然锁定芮冷玉,目光很温和,倒是没有邪念,有点像是还是孩子看见母亲的那种眼神。
芮冷玉跟叶少阳解释:“他知道是我救的他,而且这几天我也在照顾他,所以他跟我很亲,跟别人都不行。”
叶少阳望着阿呆衬衫口袋上面的一个标志,道:“这是安踏还是李宁来着,他一直都穿这个吗?”
芮冷玉道:“当然不是,我们救下他的时候,他浑身都浸泡在血水里,后来清洗干净后,我给他买了衣服。”
叶少阳道:“你给他穿上的?”
芮冷玉道:“你说呢?”
“我生气了。”
芮冷玉被他孩子气的模样逗乐了,说道:“我一个大姑娘怎么可能给他穿衣服,再说我也没伺候过人,都是我师弟代劳的。”
“你什么时候有师弟了?”
“我师父记名弟子有好几十个,只是入室的,就我跟师兄两个。”
叶少阳这才释怀。
芮冷玉道:“你看看他的后背,上面有个图案,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然后柔声告诉阿呆,让他趴下。
阿呆很听她的话,在水里翻了个身,叶少阳把他衬衫扒下来,一眼看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阿呆的后背中间,纹着一只长着翅膀的兽类,两只翅膀正好分别长在他的两边肩胛骨上,他张开双臂趴着,这对翅膀就好像展开了一样。
整个纹身的底色是白色,隐隐泛着一抹血色,线条极为流畅。
麒麟!叶少阳一眼就看出了这只神兽的来历。
凑近了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现他的皮肤非常光滑,麒麟图案在皮肤的下面,给人一种不是纹身,而是长在肉里的感觉。
叶少阳深吸一口气,道:“这人的背景,绝对不简单!”
“怎么说?”
叶少阳指着麒麟的一对栩栩如生的翅膀,说道:“麒麟无翅。在民间,任何麒麟的图案,都不可能带有翅膀,因为在普通人的眼中,麒麟一向都是没有翅膀的。”
第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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