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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人说道:“碧涵妹妹,你还是那么会说话呢。”
肖岚忍不住过去说道:“妈,您光顾着和碧涵阿姨聊天了,都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美妇人坐在沙发上对着王秋敏和袁妙招招手:“好了好了,都过来坐吧!小岚啊,跟张阿姨打个招呼。”
肖岚赶紧很是规矩地对着张碧涵鞠躬:“张阿姨!”
张碧涵夸道:“方姐姐,你家小岚长得真漂亮呢。”
“马马虎虎啦,小岚啊,你去给阿姨几个泡茶过来。碧涵妹妹,这是你家老几啊?”
肖岚应声去了厨房,张碧涵看着王秋敏抱着袁妙坐在了自己身边的沙发上,忙介绍道:“这是我家老二王秋敏,这是老二的闺女叫袁妙,还不快叫方阿姨,妙妙叫姨婆。”
王秋敏忙站起来鞠了一躬:“方阿姨!”
袁妙也紧跟着鞠躬:“姨婆!”
方如眉答应了一声,很是高兴对张碧涵说道:“还是你有福气啊,外孙女都这么大了。”
张碧涵介绍道:“嗯,妙妙是双胞胎,还有个弟弟叫袁炜。”
“什么?还是龙凤双胞胎?哎呀,你家还真是有生双胞胎的传统呢。”方如眉惊呼道。
张碧涵点头:“是啊,生了五个闺女,最后生了一对双胞胎的儿子。”
方如眉又惊呼起来:“你生了七个,我的天,你太厉害了。”
张碧涵问道:“方姐姐,子杰大哥呢?”
方如眉脸色有些黯然:“运动的时候没了,这一晃也有七八年了,也习惯了。”
张碧涵尴尬不已,打岔问道:“方姐姐,你生了几个孩子?”
方如眉说道:“你知道的,开始那几年我怎么也怀不上,好不容易五二年才生了大儿子,又隔了六年生了二闺女,这是最小的,六一年生的,今年正好十八岁。”
张碧涵这才记起二闺女跟自己说起过肖岚的姐姐得了绝症,好像没多长时间了,她脸上顿时有些尴尬,真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
肖岚这个时候给几人端了新泡的茶上来,后来又端了些糖果出来,方如眉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大家喝茶。
方如眉也不避讳,接着说道:“哎,好不容易有了三个孩子,哪里知道这二闺女还得了病,日子也不长了。”她眼里含着泪,鼻头微红,想来很是喜欢这个女儿。
她这么一含泪欲滴,袁妙才看出她眼角的细纹确实不少了,只是她皮肤的肤质好,没什么大的表情的时候,还是看不出来的。
张碧涵忙安慰道:“还没到那一步,这不是马上就要办喜事了,这我大侄女办喜事,这衣服我这当姨的肯定要做得最好,方姐姐,你就放心吧!”
方如眉用手绢擦了擦了眼角:“嗯,这是喜事,我也相信你,原来你给我做过多少衣服,那些衣服我都很喜欢呢,只是后来颠沛流离的,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张碧涵又打岔:“我记得原来你家的房子在南城的,怎么北城这边也有房子。”
“嗯,是他们家老肖祖上的老房子,这处刚落实政策还回来。”方如眉说道。
难怪了,这肖家看来是来头不小,这样的房房子看来还不止一处呢,袁妙觉得自己这回算是见到了真正的土豪,还是解放前的土豪。
张碧涵说道:“那以后就住这边了吧?”
“嗯,给了一处给大儿子一家,别处的房子还在处理中,剩下也只有这处房子好一点,就先住这里了。”方如眉回道。
张碧涵又说道:“也真是巧了,我家离这里很近,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呢。”
方如眉惊喜地说道:“那住得这么近,以后可要常过来走动啊!”
张碧涵笑道:“那是肯定的,这不,还得先给你家新娘子量尺寸,这礼服的款式也都想好了。”说着从身上掏了那张她自己画的草图出来。
方如眉接了过来,连连点头:“我就知道你手巧,现在这画功是一点都没耽误,还是画得那么好,这旗袍款式好,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整日想做什么样的礼服好,可又找不到原来相熟的老裁缝了。”
张碧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就是老裁缝啊!”
方如眉也笑了起来:“可不是,你的手艺我是最信得过了,没想到小岚这么厉害,c市这么多人都能把你挖出来。”
“哎,也是有缘了,我家二妹子也是为了给家里多添一点进项,这不就出去摆摊卖衣服,她的手艺也是我一点点教的,不过一说是做结婚穿的,二妹子就觉得还是请我这老师傅出马的好,要不是这样,我还见不得方姐姐呢。”张碧涵也感慨不已。
她们这里说得热闹,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长相英挺,器宇轩昂的年轻人来。
他一进来发现屋里这么多人,有些不自在,低声对肖妈妈喊道:“伯母,我过来看芸芸。”
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很好听的男中音,跟他人的形象很是契合。
方如眉看到他点点头:“去吧!她在房间呢。”
那人对着大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就上楼去了。
张碧涵这才问道:“这就是女婿?”
方如眉叹了一口气:“是啊,本来是一对璧人,好好地过日子,哪里知道我家芸芸就得了这种病,还好小轩一直对我家芸芸不离不弃的,知道她日子不多了,就要跟她举行婚礼。”
张碧涵说道:“那我们等会再去给芸芸量尺寸吧,不好打扰小两口。”
“嗯,反正咱们姐妹也有这么多年没见了,好好叙叙旧,等会我们再上去就是了。”方如眉也是知道不好这个时候上去,从善如流地说道。
她们两个十三四岁就认得了,这一下过去四十多年,又有三十一年没有相见,这话自然就多,她们两个说得不亦乐乎,王秋敏和袁妙,还有肖岚三个听不明白,简直都要睡着了。
肖岚看自家妈妈这架势,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干脆偷偷领着王秋敏和袁妙上楼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