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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外头大雪纷飞,屋里暖融如春,黎浅浅坐在书案前,正在奋笔疾书写着企划案,自有了有间客栈后,开创了客栈办各项活动的先河。
春有赏春会,夏有赏荷宴、戏水节,秋有丰收晚宴,冬有冬藏会。
此外春节、花朝、清明、端午、中秋、登高等等各种节日,都有对应的节目,可以说这有间客栈都能想出活动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办不到的。
本以为这已是极限,没想到后来又开了间温泉客栈,又是一堆活动新鲜出炉。
京城的温泉客栈算是集前两家客栈之大成,因为京里的温泉客栈附近有座大湖,还有瀑布呢!因路途崎岖不平,一直未被人发现。
早前兴建客栈的时候,被来堪地的瑞瑶教京城分舵主意外发现,当时可真吓了一大跳,上报给黎浅浅后,黎浅浅因远在湘城,便让他请黎韶熙去看,黎韶熙去看了之后,大手一挥,便把温泉客栈的地盘又扩大了近三倍,将瀑布所在那座山全买下来。
因在京城附近的山区,当地的县令知道竟然有冤大头要买那片山地,立马就狮子大开口,开了高价不说,还伸手索贿,连衙门里办事的小吏、衙差个个都伸手要钱。
黎韶熙没说什么,他们要多少,就给多少,然后回京后就捅到皇帝跟前去。
他身为皇帝近臣,知道有官员贪墨,不向皇帝呈报,那是失职,不过他不是御史,就当日常闲聊跟皇帝诉苦,也让皇帝知晓,他妹的生意不好做。
当然也悄无声息的向皇帝表白,他们家可没仗势欺人,相反的还被人仗着官威给欺了呢!
皇帝自是知道黎韶熙未出口的意思,很快就派人去彻查,虽然信任黎韶熙,可空口说白话,得有实棰的证据方能服众。
再说了黎韶熙不是御史,不能闻风奏事。
虽说皇权至上,但坐在皇位上,才晓得就算贵为皇帝也不能任性行事。
要处置那个贪墨的县令及其手下一干人等很简单,可得照规矩来,否则就可能乱套。
没多久,查明属实,不止那个县令人头落地,连同那附近数个县的父母官也一并中箭落马。
既然要查,那就别浪费人力,把那附近数个县的父母官一起查了,不查不知道,一查才晓得,这些人有多胆大妄为?!
因就在京城附近,所以这些县的父母官不是背有靠山,就是自家便握有大权的,他们之所以会来当父母官,有的是来攒资历的,有的是家里特别安排的,既然要外放,就选个离家近油水多的,有事家里人照看得到的。
倒是没想到,皇帝会派人来查他们。
因为离家近,又自小顺风顺水,做起事来不免就漏洞百出,皇帝派来的人几乎不用特别去查,就查到他们的漏洞了。
不过这些事,黎浅浅都不知晓,她忙着筹备适合各个铺子的活动。
凤公子回房时,就看到娇妻独坐灯下努力奋战。
“忙什么?”
“写企划案。”凤公子拿了张大红拜帖放到她面前,黎浅浅抬眼一看,问,“她怎么回京了?”
“她娘过世了,为人女回娘家祭拜,很正常。”
黎浅浅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里的笔搁下,接过那张拜帖。
“不见,我忙得很,没空陪她说她娘的事情。”
再说了,小蒋氏算是她的杀母仇人,她死了,黎浅浅高兴得很,不过那到底是季瑶深的亲娘,她会伤心难过很正常,想找人聊她娘,也没错,问题就在于,黎浅浅不想陪她缅怀她娘。
她只怕没早早弄死小蒋氏,不曾为她的死感到难过,所以她不想看到季瑶深到她面前来怀念她娘,那让她觉得恶心。
“让人给她的孩子送些见面礼,旁的,就不必了。”她转头交代春江,春江点头应下,别说她家教主了,就是她,光想都觉得恶心,小蒋氏可是害死教主亲娘的人,季瑶深那么聪明的人,她就不信,她一点都没察觉个中异状。
可她仰仗着教主的势,在王府立足,帮着她娘生下儿子,处处依靠她家教主,却不曾为教主做什么,甚至,连朋友之间的关心都没做到呢!现在又想来见她家教主做啥?
黎浅浅的回信很快就送到季瑶深手中,得知黎浅浅不见她,不由重重叹气,抱着儿子看黎浅浅送来的见面礼。
她敢说,这些礼不是看自己的面子送的,而是看在丈夫的面子上送过来的,她是想和黎浅浅一直交好,可是她似乎不想和自己再有往来。
商程涛意气风发的从外头走进来,看到妻子抱着儿子,不禁露出笑容,眼一瞟挪到桌上那些礼物上头。
“这是黎教主命人送来给儿子的见面礼?”
“是啊!你看是不是太贵重了些?”季瑶深把已经抱不住的儿子,交到他老子手上,看儿子在丈夫怀里蹦着,露出柔和的笑容。
商程涛看了下,道,“不算很贵重,咱们之前送凤庄主儿子的,和这差不多,不算太贵重。”
饶是在王府中,见惯好东西的季瑶深闻言,也不禁倒抽口气。
凤庄主夫妻喜获麟儿,是堡中总管负责送礼的,她连看都没看到,又怎知送的是些什么东西,可现在听丈夫这么说,她不禁有些惊讶,原来黎浅浅送来的这些礼,与他们送给凤庄主儿子的礼差不多?
她看桌上那两盏琉璃灯,晶莹剔透很是精致,她记得刚回王府时,嫡姐房里就有这么一盏,嫡姐视若珍宝,结果黎浅浅一出手就是两盏,而且比嫡姐所有的那盏还要精致华美。
嫡姐那盏琉璃灯是银框为架,琉璃为屏,里头点的蜡烛可香了,一般的蜡烛没法用,得请人特别制作才成。
黎浅浅送的这两盏是金框为架,琉璃上还刻了花纹,是自己最喜欢的牡丹和玫瑰,她伸手打开琉璃灯旁的两个木匣,一个里头放着上刻牡丹纹的蜡烛,另一个则是玫块,若如她所料,这两匣子的蜡烛也该是这两种香味。
“黎教主真是有心了。”商程涛看着直笑,“这应该是给你的吧?那几样才是给儿子的。”他伸手指向那些柔软的布料,以及木制、布质的各种玩具。
“浅浅素来有心。”季瑶深叹气,只可惜她不再拿自己当姐妹了。
商程涛早就知晓妻子和黎浅浅之间的事,要他说,岳母的死,黎浅浅肯定掺了一手,不过也不能怪她,连他都查得出来,黎浅浅亲娘的死有问题,黎浅浅身为人女,又怎么可能不详查,再说还有她爹和三个哥哥在呢!
他们是黎家的男人,怎可能坐视害死妻子、亲娘的女人安享荣华富贵?
现在才弄死她,没有殃及她的儿女,已是万幸。
看妻子情绪低落,商程涛并没有把事情挑破,她是小蒋氏的女儿,她亲娘对她并无错,老实说他不是很喜欢那个岳母,也不喜欢妻子老是为她挂心,筹谋着一切,不过人既然已经死了,那就不再说了,还是想想怎么安排那个小舅子吧!
本还沉溺在丧母之痛的季瑶深,立刻就振作起来了。
“我弟他还小,可是我爹肯定是不会让我把他带在身边的,我们是否能派些人到他身边去侍候?”
商程涛点头,“我就是想跟你说这个,虽然说你那嫡母被拘着,世子夫妻也没能掌大权,不过还是得防着,毕竟那几位侧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们可都有儿孙在,季瑶深的弟弟年岁小,眼下看,似乎没什么威胁,可他得平亲王疼宠,光这一点,就足以让府中那些不得宠的嫡子、庶子们眼红,至于嫡女们,早就出嫁的她们,在王妃被拘起来后,在婆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如今能给平亲王吹枕头风的人已经死了,季瑶深嫁了个江湖人,还是远嫁,难得回京一趟,季耀珏这颗眼中钉,他们迟早会拔除掉。
一旦没了同母所出的兄弟,季瑶深在婆家,怕是连腰杆子都挺不直吧!
抑或是,不用拔掉他,只需将人养废了,捧杀的手段他们见得还少了吗?
平亲王府中暗潮汹涌,季瑶深就算出嫁,也牵挂着幼弟。
商程涛听闻妻子的忧心后,大手一挥派了三十个人去季耀珏身边,明的十人,暗的二十,平亲王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可是他能怎么样?把这些人丢回去,跟女婿呛声,他的儿子,他自己能保护?别开玩笑了,他连小蒋氏都没护好,怎么说服女婿?找女儿?要是女儿跟他吵,要把她弟接去养。
堂堂亲王护不住幼子,出嫁的女儿担心幼弟会遭遇不测,硬要把人接去养,那岂不成天大笑话?
所以平亲王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来。
商程涛派来的人只保护小舅子,而且还不听平亲王的调度使唤,更不用说王府中其他人的命令了。
因为如此,平亲王世子及几位爷们,在外头被这些狠削了脸面,一个个气得脸色铁青,可又能如何呢?
人家是奉自家主子之命来的,而且人家不拿你王府一分一毫,凭什么听你们使唤?
这些爷们几曾被人这样下过脸面,纷纷向平亲王那儿告状,可平亲王能怎样?他们连他的命令都不听!
平亲王府这头的热闹还延续,襄静大长公主悄无声息的把王蔺月给嫁了出去,嫁给谁,嫁到何处,外界一概不知,只晓得怀国公府分家了,王二老太爷一家给分出去了,王六爷伤好后,再度出现京城之中时,已与往日的风光模样大不相同。
王蔺琪年前出阁,却不如她想象中的热闹,不过她不在意,因为王蔺月那人已经彻底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了。
齐家与瑞郡王府的铺子,在凤老庄主指挥下,纷纷倒闭,没了进项的齐月朔原本强撑着不肯离开南楚,回赵国嫁人。
她还想要去见黎漱,想要用美色勾动黎漱为她出手,只不过,她的心思实在太过浅白,黎漱没见她。
她只得另辟蹊径,去凤家庄找黎浅浅帮忙。
黎浅浅接到齐月朔的拜帖时,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凤公子抱着她笑了下道,“你不记得她了?齐氏家主擅自指定给表舅的新娘子。”
哦,她啊!“她来找我干么?”
“谁晓得,不过肯定没安好心,要见吗?不见的话,就打发人走吧?”
凤公子抱着她不撒手,昨儿说好了,今天要去温泉客栈小住的。
“不见。”黎浅浅点头,她抬头看向春江,春江会意,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凤公子把下巴放在她头顶轻轻的摩挲着,“我们进山之后,就先去瀑布那里玩,听大哥说,那里可漂亮了!”
“我大哥还你大哥?”两个大哥,有点搞不太清楚啊!
“你大哥。我大哥想去,不过还没空去,大嫂带着凤磊,他还小,就这样带进山,有点不放心。”
现在天气可冷着呢!凤磊还是个奶娃娃,进山怕他冻着了,瀑布又在深山,肯定更冷。
“回头我们帮大哥他们带孩子,让大哥也带大嫂进山玩一趟。”
“嗯,知道你疼你棠姐姐。”
黎浅浅见他似在吃味儿,忍不住笑,春江去办事了,春寿拉着杨柳她们忙避出去,教主和凤公子好像还没圆房呢!这些天凤公子老是逮着机会,就对教主动手动脚的,这要是以前,教主肯定要红着脸嗔他,现在嘛!呵呵,嫁都嫁了,迟早圆房,还拦什么呢?
只是她们都是没出阁的姑娘,吃多了狗粮,有点消化不良呢!
齐月朔完全没想到黎浅浅会拒绝见自己,站在凤家庄的会客厅前,板着脸质问那负责待客的管事,“我是她师父的未婚妻,我来见她,她敢不见我?”
“这位姑娘,您既然说自己是黎大教主的未婚妻,那您有什么事,该去黎府见黎大教主才是,跑来我们凤家庄,见我们公子夫人做啥?”
“就是,就是。”
“哎哟!她说是黎大教主的未婚妻,就真是啦?要是,是谁给订的亲事?黎大教主知不知道?”
会客厅里外都是客,听到齐月朔的话,当即议论纷纷。
“凤公子夫人黎教主是晚辈,她师父的婚事,她能做主?”
“不行啊!”
“那她来找黎教主干么?”
“肯定是去了黎府,人黎大教主不见她,她才想着从黎教主这里下手呗!”
“这是欺负凤公子夫人?”
“那可不!”
“真当凤家庄没人啊!这都欺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