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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叶下午便回到了家里,黎德海、苏玉婷一家住在后山,和崔大牛、覃丽珊以及覃一手、覃老六等家,离得不远;跟袁添芳的养蜂谷,是隔壁挨着的。
此时,后山是崔大牛布防戒严。
黎叶一回来,乱成一锅粥的后山,才找到主心骨,嘈杂声随即消失,现场渐渐恢复了宁静。
“爷……”
黎叶差点脱口说出“爷爷”二字,他只发出半声音符,便哽住半晌。
“呼!嗯……有没有人看见孩子?”
黎叶看着屋内摆着两口棺椁,脚下都有些酸软无力了,他晃晃身体,立即改换口风,问着,看着……
看完一周后,每个跟他视线碰到的人,都羞愧地避让开了……
“咯吱!”
黎叶的拳头捏得劈啪作响……
爷爷失踪了!
这个身份确认,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可惜已经太晚!
如果“太奶奶”苏玉婷不是那么要强的个性,什么事情都不许黎叶和苗秀兰帮忙;如果她不是坚持独自带孩子去探望前线重伤的黎德海,也不会出现遭遇鬼子侦察机袭击的事件……
“不给组织上添麻烦!”
这是苏玉婷的口头禅。
但是黎叶很想说:“我不是组织啊,我是您的亲人!”
他为自己这些天逃避行为,深深后悔,愧疚!
“咚!咚!”
黎叶两下重拳砸在砖石堆砌的墙上,石屑飞溅的同时,他的两个拳头也爆出了血花。但是手上的伤痛,抵消不了心里的悲恸。
“这是怎么了?你太么玩我么?老天爷!”
把他弄来这个乱世,有亲人不能相认,还无法更改命运,这来一遭,有什么用?只是打鬼子么?他陷入迷茫……
“嘀!创建特战飞行小队战功统计:
破坏日军小队级别以上任务314次,降低日军气运0.314点,分润30%收割气血值9420点;
破坏日军中队级别以上任务279次,降低日军气运2.79点,分润30%收割气血值8.37万点;
破坏日军大队级别以上任务146次,降低日军气运14.6点,分润30%收割气血值43.8万点;
破坏日军联队级别以上任务85次,降低日军气运85点,分润30%收割气血值255万点;
破坏日军旅团级别以上任务13次,降低日军气运130点,分润30%收割气血值390万点;
破坏日军师团级别以上任务5次,降低日军气运500点,分润30%收割气血值1500万点;
破坏日军方面军级别以上任务1次,降低日军气运1000点,分润30%收割气血值3000万点;
……”
迷糊件,黎叶似乎感觉到,自己眉心一烫,随即昏厥过去……
一旁的崔大牛等人很受震撼,感觉到他的悲痛和迷惘,都替他担心起来,但是不知道怎么劝慰。气氛压抑沉闷下来……
此刻,忽然见到黎叶晕倒,都有些会手忙搅乱起来……
晚间,李轻眉、李青山、老张、老李等人都来了。
李三立担忧道:“情况怎样?”
崔大牛摇摇头:“还没醒来!”
李轻眉看了看:“秀兰呢?”
崔大牛轻声道:“昨天被原香儿、袁添芳她们邀请去青岛购买学校的新学期课本了,大概明天回来……”
李轻眉一震:“赶紧派人去接她们……”
崔大牛点点头,道:“已经派了,青岛海军一个营的战士正赶往市集印刷厂……”
黎叶一倒,苗秀兰又不在。
众人恍若失去精神支柱,连李轻眉都有些急躁起来……
黎叶恍惚间,感觉消耗了巨大的气血能量,重启了系统,看着虚拟主炮、副炮系统因为他失去意识,而“分离”出去……
“嘀!系统主副炮模块融合晋级、分离完成,当前整合叠加、制造、冻结延时、置换……等所有附属特性;附属叠加微型云爆弹‘燃爆弹’生产线一条——当前产量1630枚/3000枚……
解锁虚拟主炮系统着装,分离当前主炮类别:1,苏制M30122榴弹炮,弹药0,性能……;2,德K39式150榴弹炮,弹药0,性能……;3,苏B4式203榴弹炮,弹药0,性能……;4,美MK7型406舰炮,弹药0,性能……;5,德古斯塔夫800列车炮,弹药2,性能……
分离副炮:第一副炮M9手枪(当前应用炮位1/1,弹药5632)、第二副炮散弹炮等多口径炮阵(略)、第三副炮89掷弹筒炮阵(当前应用炮位5/9,弹药3500)、第四副炮pak37战防炮阵(当前应用炮位5/9,弹药120)、第五副炮95式战车炮阵(当前应用炮位5/9,弹药1800)、第六副炮88高射机炮阵(当前应用炮位5/9,弹药350)、第七副炮92式步兵炮阵(当前应用炮位5/9,弹药3000)、第八副炮LeFH18105榴弹炮阵(当前应用炮位5/9,弹药500)、第九副炮飞雷炮(当前应用炮位1/1,弹药1060)……
……”
不知道多久,黎叶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发现当前目力值,已然超过1万度,直接成为高阶专精级神炮手……
“嘀!系统成功进阶,激活永久借用模块,当前已经默认为‘借用’第二副炮阵,拥有火炮:多变口径‘散弹炮’1门(弹药315),LeGrW36迫击炮1门(弹药120),改装20狙炮1门(弹药1349),38改75野炮1门(弹药240),当前应用炮位4/9……”
黎叶感受到这次意外的系统进阶,带来的便利就是这“借用”次数——变成了没有上限,当然,只要有足够的气血能量,借用多少次都行!
他当前的1万度目力值,储存了气血值至少有9000万、可以拿来借用9000次之多,近乎是无限使用了!
但是,当前,他注意力,不再这上面。
“嘀!主动消耗100万气血能量,激活虚拟主副炮模块,当前炮界覆盖范围——以宿主为中心,方圆2700公里,其核心2.7公里为高精度炮击锁定禁区……”
黎叶旨在搜索“爷爷”的下落,2700公里的范围,9分钟的时间内,找到他,就像大海捞针般困难……
他起来后,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关心问候,推开崔大牛和李轻眉、李青山、老李等人,他在黎德海家里翻找起来……
此时,苗秀兰进了屋里:“黎叶,黎叶,你别吓我,你醒醒……”
黎叶看看她,急切道:“快,快,帮我找上回你们一起拍的照片……”
苗秀兰见他是阵的着急,不像是神经病,才愣愣地应道:“哦。”
苗秀兰、袁添芳、李轻眉几女,包括此刻在门外候着的马灵,都跟苏玉婷的关系很好。也对她家熟悉一些。很快李轻眉在卧室内的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了那张黎门的全家福——缺少黎叶!
黎叶急忙抓过照片,根据上面“爷爷”小时候的模样,在搜索范围内,一下找到了数千个目标——还没学会走路的小娃娃,在襁褓中、在摇篮里、或者穿着开裆裤,都长得差不多啊!
“呼……”
他一口气差点没捯饬上来,头晕目眩的,身体晃了晃……
苗秀兰急忙扶住他:“小心!”
黎叶嗅着她熟悉的体香,慢慢冷静下来,脑中快速运转:“应该还有办法的,冷静!”
他深呼吸几次,被苗秀兰扶着坐在椅子上,看着照片愣愣出神……
按照鲁中范围3天内的行程,顿时筛选出了900多个目标出来……
再按照独自或者少数几个人陪着孩子的情况,只有71个目标;或者不管人数,按照行迹隐秘的状况,筛选出23个目标……
……
黎叶一手捏着照片,一手握着苗秀兰的手,渐渐冷静下来,逐次排除后,他锁定了12组嫌疑最大的目标,其中9组海上的目标最值得追查。
但是怎么跟众人说明情况,她们差点就将他当成神经病了!
苗秀兰柔声道:“你别着急,会有办法了,大牛、立峰他们都安排了人去搜索了……”
黎叶却问道:“追悼会安排得怎样了?”
老李在一旁沙哑着劝道:“你不比惦记这事,我们都操持了,大海他……呜嗯,咳,他们两口子已经入土为安了……”
黎叶道:“带我去看看,我跟他说说话……”
满屋子的人都不禁哽噎……
“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了,大哥,还是曾祖父?”
黎叶默默念叨:“你放心,你儿子我一定会找到,不管是哪方势力,我现在完全有实力给你报仇,小鬼子我绝对不会放过……”
祭拜一番,在黎德海夫妻二人墓碑前,倒下一碗香醇烈酒……
“嘭!嘭!嘭!”
黎叶重重地磕了几个头,眉心一片血红,印照着他的满头白发,在林荫间刺眼的阳光下,形成鲜明的眼色对比……
“等我拿敌人的命,回来再给你祭拜!”
他出了陵墓园,任由苗秀兰含泪给他额头消毒,他招招手,叫来崔大牛、王立峰、李青山和才赶来的陈操等人……
“我出去一趟,大牛留守这里,注意接收我的情报。疯子把山顶的警卫营,全部带下来,散布在山脚,在附近大王庄等水利要镇,扩大搜索,凡是可疑者,全部带回来审问;有胆敢抵抗者,杀无赦!我鲁中是不是变得人人可欺了?你给我硬起来,出了事情我负责!”
对于王立峰的执行能力,这几人里,他是最放心的。
王立峰立正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他和崔大牛一起快速离开……
“青山和陈操,你俩几日启程,去欧洲把咱们的那批货物运回来,具体的,你俩跟老李商议,尽快把二次特选完成,这次加大预备队的人数,通过两关的可以准许留下参与训练,除了不能上天,其它的训练项目全部开放,但是人数一批次不得超过300人,时间不得超过1个月……”
黎叶看看李青山,问道:“明白么?”
李青山点点头:“明白,我会把通过第二关的战士,编成地面警卫营,负责守备训练营地!”
黎叶道:“好,看来你是真的了解。给我把这里的后山绝密区域,严防牢靠,杜绝上次的袭击事件,王立峰这个营撒出去后,你的这个警卫营,就是咱们这里的唯一守备力量了……”
他细细交代一番后,李青山和陈操二人也快速离开……
黎叶对李轻眉道:“眉姐,你把公务放下,交给那些人去管。玉龙寨的老兄弟们,你得重组起来,临时顶上一个月时间,在这里守备,等青山回来后跟你交接,好么?”
李轻眉点点头:“好,我马上去安排!”
她细细打量一下黎叶,才松口气快步离开……
最后,除了黎叶、苗秀兰,这里还剩下老李、袁添芳。
黎叶道:“老李,眉姐过来后,恐有人有非议,你和老张说说,做做工作,要是有人不依不饶,让他来找我!”
老李吓了一跳,道:“你别乱来,我肯定做好沟通!”
黎叶点点头:“那就好,不然一帮精英,按照成熟的管理体系运转都不会,还不如下放到生产大队锻炼锻炼,等他们熟悉咱们体系是怎么运转的后,再把他们招回来。”
老李有些为难:“这……”
他说着说着,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如搜救队之前的实习试用生涯,思路立即清晰起来,道:“你跟周首长汇报这个情况,我们不要高高在上喊口号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理想主义者,不知民生疾苦,怎么能够为人民服务?就按照这一套路子走。”
老李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喃喃道:“不知民生疾苦,怎么能够为人民服务?好哇,这句话,太有道理了!我得记下来!就按照这个汇报,想必首长会同意的……”
老李只恨自己读书少,此刻见到“金句王”黎叶,不由得开始崇拜起来……
黎叶一滞,发现盗用了伟人的经典语句,心情复杂道:“那就拜托你啦!”
他为了李轻眉能重来主持这原玉龙寨的防务,都有些不惜得罪鲁区的高层了……
他对袁添芳、苗秀兰道:“家里就交给你们了,你们通知覃所长他们,还有所有家属,即刻宣贯外出登记的应急制度,等李青山、陈操回来再解除!这事情,交给你俩负责,辛苦了!”
他跟苗秀兰不会客气,主要是对“老太君”袁添芳而言。
袁添芳轻声道:“你放心,这里有我们,而且张政委把山下一个营,抽调了一个尖兵排来维持次序,足够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了……”
她还未说完,天上传来一阵“呜嗯呜嗯呜嗯”的飞机呼啸声……
黎叶立即道:“你俩马上去帮助疏散、转移,我去联系炮团……”
苗秀兰眼睛一亮,拉着一头雾水的袁添芳跑到后山去帮忙,学校也在那里……
黎叶看到原三顶着大娃,抱着二娃和三娃,跑得飞快,钻进了山腰山体防空洞中,他才松口气,立即边跑向山顶、边召唤新升级的主、副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