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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人使者说的是中原话。
曹铄向他问道:“你会说我们中原的话?”
“回淮南王。”难升米毕恭毕敬的说道:“我曾和中原人打过交道,也学了一些中原话。”
“说的还挺流利。”曹铄微微一笑,向难升米问道:“你们的卑弥呼女王是不是瞧不起我这个淮南王?她连面都不肯见,究竟是什么意思?”
“女王拥有神力,不可与男人相见。”难升米说道:“还请大王谅解。”
“谅解不了。”曹铄说道:“我这次来出云就是奔着女王,听说她可是个绝世美人,我还打算和她谈论一下和亲的事宜。”
“还请大王收回成命。”难升米连忙说道:“女王拥有神力,是我们出云的天照大神,岂可被男人亵渎?”
“女人本来就该嫁给男人生儿育女。”曹铄一瞪眼:“既然是美人,岂能就这么耽搁了?”
“我看大王没过二十岁。”难升米说道:“女王已经年近五十,难不成大王还想迎娶?”
“越老越有味道。”曹铄咧嘴一笑:“我虽然喜欢嫩的,可我认识的人多啊,各路诸侯总有和女王年岁相仿的。给她介绍一个,并不是什么难事。”
“大王来到出云,难道就是为了亵渎我们的女王?”难升米傲然说道:“如果真是这样,还请大王回去,出云不欢迎你们!”
“你确定?”曹铄贱兮兮的笑着问道。
“为了女王的名节,出云人宁可死……”难升米傲然说道。
“那就成全你们。”曹铄打断了他,向一旁吩咐道:“送客!”
邓展上前,对难升米说道:“使者请吧,想必不用我们动手了!”
狠狠瞪了曹铄一眼,难升米转身离去。
待他出了帐篷,曹铄向帐内众人说道:“可以传令用兵了,先派出一些人马,把附近村子里的女人全都抢到船上去。每到足够一船,就让他们先返回海西,把人交给石广元,由他先看管着,等我回到海西再做处置。”
得到命令,陈到说道:“公子,附近村子不多,这些事情交给龙纹骑去办就好。”
“敢反抗者杀无赦。”曹铄说道:“不反抗的留着他们,我们只要把女人带走就好。”
陈到领命离去。
沮授向曹铄问道:“公子难道真的要把他们的女王带回中原?”
“我说过,这次来到出云,一个女人也不会给他们留下。”曹铄说道:“虽然女王已经五十多岁,终究还是个女人。我可不管她们七老八十,即使是八十岁的老妪,我也不会给他们留下半个。回到中原,我宁愿养着她们,也绝不会留下半个在这里。”
曹铄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让出云成为不毛之地。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沮授等人也都不好多问。
命令下达,龙纹骑立刻执行。
当天晚上,曹铄就听见离军营不远的地方传来女人的嚎啕声。
走出军营,看向远处,他只能隐约看见有支队伍正往海边行进。
站在曹铄身后,邓展说道:“陈将军恐怕是已经把附近的村子全都洗劫了。”
“这才只是开始。”曹铄说道:“等叔至回来,让他到帐中见我。”
邓展和祝奥应了一声,曹铄则转身回了帐篷。
陈到送那些被俘的女人上了战船。
率领龙纹骑回到军营,陈到才下马,祝奥就迎着他走了过来。
“陈将军。”祝奥拱手说道:“公子请你过去一趟。”
“这么晚公子还没歇下?”陈到问道。
“正在等将军。”祝奥说道:“还请将军快些和我一同过去。”
把战马交给兵士,陈到在祝奥的陪同下走向曹铄的帐篷。
到了帐外,祝奥向曹铄禀报了,陈到才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公子还没睡?”向曹铄行礼之后,陈到问道。
“俘获的女人都安顿好了?”曹铄问道。
“安顿好了。”陈到说道:“没有多少人,一艘战船都没装下。”
“你打算在一艘船上塞多少人?”曹铄问道:“好几个村子的人,居然连一艘船也装不下?”
“这里距海西不近。”陈到说道:“总得有个千把人才能动用战船往返,人数太少,总是太亏了些。”
“也不要让人头太密集了。”曹铄说道:“战船上空气不流通,人头太密集,很容易滋生传染病。虽然我们有神医,毕竟没有跟着来到出云。我觉得有个五六百人,也就可以了。”
“依着公子。”陈到说道:“下回送人过去,我就告诉海军。”
“不用你特意跑一趟。”曹铄说道:“我会让邓将军过去传令。”
“公子叫我过来,不会是只问这件事?”陈到问道。
“当然不会只是问这件事。”曹铄说道:“我叫你过来,是想问问你,龙纹骑将士们如今可好一些?”
“公子是说经历了海上的十多天,将士们有没有恢复?”陈到反问了一句。
“正是。”曹铄说道:“如果将士们还没有恢复,大军向前挺近可以再推后几天。”
“公子不用担心。”陈到说道:“将士们只是受不了海上的颠簸,如今已经下船两三天,休整之后多半恢复了。”
“记得给将士们把饮食弄的好些。”曹铄说道:“让他们吃饱吃好,多配发肉食。只有填饱了肚子,在大海上航行带来的不适才会更快消失。今天我激怒了难升米,我军又劫掠了他们几个村子,用不了两天,出云人就会前来迎战,真正的大战即将来到,可不能有半点懈怠。”
“公子放心,我会的。”陈到说道:“劫掠村子的时候,除了把人都给抢了出来,我还把他们的粮食也一并抢了。那些没有反抗的男人,在没粮的村子里根本活不了多久,他们只能去别的地方……”
“全抢完了?”曹铄问道。
“全抢完了。”陈到回道:“既然要抢,难不成还给他们留?”
“总要留一些。”曹铄说道:“只要能填饱肚子,他们就不会四处乱跑。分散的出云人,要比凝聚在一起的更容易对付。”
“我知道了。”陈到恍然:“下次再有劫掠,只抢一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