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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阿草每天上网头一个便是看大家的意见的,这里的岭南和唐时五岭之南的那一片地方是不一样的,这里的岭南指的是秦岭以南,巴山以北的一片地区,气候温润,物产丰饶,不过北方人到了那里也是个受罪,所以便成了流放之地,这里解释一下,地形上的硬伤肯定少不了的,阿草手里的地图并不算翔实,所以还请大家及时指正,不然过上十天半个月的,就算阿草想改也改不了。。。。
李玄瑾等人远远看去,前面道旁远处围着黑压压怕不有数百上千人之多,离的远了还看的不怎清楚,到了近前一看,李玄瑾笑了,不过脸上却带着惊讶,“这里竟然还有人打马球。”
也不怪他大惊小怪,大秦并不缺马,除了自己的牧场之外,每年还从吐蕃购入大量的战马,不过身材有些矮小,不如大秦自己养的马那样高大罢了,但这个时候的汉人诸国已经不能和唐朝极盛时相比了,战马都是军用,民间马球赛事基本已经绝迹,大秦每逢年节,在京师或是在军中还能见到一些,但到了中原诸国,就连皇家也是不愿拿出战马来举行这危险度极高的马球赛事了。一旦伤了一匹两匹的,那就是数千上万两的银子没了地,还没处去买上好的战马,怎不叫人心疼?
没想到的是在这偏远的山村却看见了这样的景象,就好像一个王公贵戚来到一户平民百姓家里,却看见这户人家吃饭用的碗筷都是碧玉雕琢,珍宝镶嵌,能不让人怪异?
如今在大秦,就算是李玄瑾。也只能在年节之时才能看到一场或是几场由羽林卫士充作骑手的马球游戏,还多是为了应付一下场面,争抢并不怎激烈,很少有人在其中受伤,看上去沉闷之极,此时远远看见去,用栅栏围起来的阔大空场上面,身穿红黑两色的骑手们纵马来去,挥舞着粗若儿臂前端略弯地球棒,高声怒吼着在场中往来追逐。拼抢间更是用尽全力,不时传来球棒相击发出的巨响声,不时发出带着野性的欢呼和嚎叫声,间或有人马失前蹄,连人带马惯在地上,这些骑手的身手却是敏捷矫健的非同凡响,战马还没倒地,便已经向安全的方向翻滚而出,灰头土脸的站起来,立即便是破口大骂。有人则马上从场外牵出新的马匹,这人立即止住骂声,翻身上马再战。丝毫不见慌张以及疲态。。。
是个男人看见这等暴力的场面都会热血沸腾,一行人也不用李玄瑾吩咐,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他们坐在马上,居高临下,自然看得分外清楚。场中地骑手一个个都是身形壮硕。满脸都是悍狠之色。沉重的球棒在他们手里如同玩具一般挥舞,一双双如同野兽一般的眸子在场中来回搜寻。只要看见那藤条编制而成的圆球滚到哪里,便是一哄而上,像极了一群夺食的恶狼。
王虎看了一会儿,从旁边观看的人们嘴里,哪里还不知道场中的骑手都是一些团练禁军,心里升起那么几分心虚之余,不免还有些不是滋味儿,再看看身边的众人面无人色的样子,显是也被狠狠震慑了一把,这些人旁的到也罢了,只是流露在外地那股狠劲儿着实叫这些平日里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景王府侍卫感到心惊胆颤,众人看了半晌,不约而同在心里升起了,这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地念头,而且还是那种浑身精力没处发泄的亡命之徒。
王虎摸了一把还犹自疼痛难当的脸颊,嘟囓了一句,“这些人的骑术不怎么样。。。
他这句到说的是实话,场中的骑手多数都是身子僵硬,虽然控马奔驰轻而易举,但要说离圆转如意,人马合一地境界还差地老远,所以打起这马球来也就绝少配合,全靠各人前冲后突,看了半晌也没进球地。
不想他这一句到是让李玄瑾听见了,这位景王殿下猛的回过头来,盯着王虎看了半天,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直到看得王虎浑身不自在,才说道:“纳别人之长,补自己之短才是正理,你是我身边地人,又身为护卫统领,若是这般的故步自封,没有一点的容人之量,别人看了还以为是我教出来的,要我看,你还是回去当你的御卫吧。。。。。。”
这番重话儿一出口,王虎在马上哪里还能坐得住,如果他被赶出王府,以后的前程也便毁了的,名声这个东西若是臭了,以后谁还敢用你,回去当御卫?光一个弃奴或是背主的名声就得背上一辈子,哪里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只要景王还在,谁用了他,便是和景王过不去,便是那些其他的皇子们端的也要思量一下的,其实他们这些侍卫和那些大臣也是一般的,最忌讳的便是侍奉二主,李玄瑾能不明白其中道理?这番话一出口,实是已经对他不满到了极处的了。
滚鞍下马,也顾不上远近人等的惊讶,一头跪倒在地上,颤声道“王虎什么惩罚都愿意领受,请。。。。忠心的份儿上,不要赶我出府。”
其实李玄瑾这些话也不光是说给王虎一个人听的,不出京还没什么,这一出京,一路上仔细观察,他这些护卫们竟是难得有个让他称心的,让他不由感叹自己手下确实没有什么人才,也在另一个方面显现出了他势力的单薄之处,
里的一个小小地队正在气势上都将他手下的这些护卫的。虽然他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在心里已经憋足了好好整治一番府内人等的念头。
王虎不过正碰到刀刃上罢了,所以李玄瑾便即发作了出来,这个时候,李玄瑾将目光移回场内,嘴里淡淡道:“起来吧,回府自己去领十棒,我知道你们忠心,但这世上的事情不是有忠心就能办成的。回去都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我是有心把你们都放出去为官的,但就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了也是给我丢人,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府上呢。。。。。。。
杨倩儿在旁边静静听着,她场中那些粗鲁到了极点地男人们可没什么兴趣,到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李玄瑾,心中暗想,从这一路上的言谈举止上看得出来,这位景王殿下也是个不甘寂寞的。虽然他已经极力掩饰,但一些蛛丝马迹是骗不得人的,也是,这些龙子凤孙们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了?就算有也是因为没有机会罢了,那爷爷为什么要自己跟着出京呢?这样作也不怕被其他的皇子猜忌?爷爷在朝中的地位举足轻重,一向对皇子们都是敬而远之的,如今这般作。。。。。难道。。。。。。
正说话间这时又是一骑滚倒在地,那骑手随即起身,拉着已经汗淋淋地坐骑快速跑到场边。有人立即牵过一匹后备的马匹来,这一年多来,前前后后。团练禁军缴获了起码有近两千匹战马,其中一部分交给了县里,一部分送给了凤翔西路团练使衙门,好处不言而喻的,团练使衙门运送来的粮饷军资从来就没短过什么,团练使大人还发下话来。又给了巩义县团练禁军二百正式禁军的名额。让其自行招募。再加上那些团练民壮,赵石虽然名义上只是个旅帅。但手底下的军兵却已经快赶上一府的人马了。
剩下来的战马也有四五百匹,虽说不够人人一匹,但这些马匹普遍都是矮小的川马,素质也参差不齐,赵石真也没看在眼里,到是前些时日,来袭的那些贼匪留下来地马匹才像个样子,也就全部留了下来,这么多的战马连吃带嚼的所费也是不小,训练起众人骑术来也便不怕有什么损伤,在赵石眼里,也就像是后世地军人训练枪法,若是嫌浪费了子弹,那是怎么也训练不出神枪手的,有了马匹,又有赤魔等这些显锋军的骑卒来调教,这五百禁军的进境颇为迅速,如今已经能人人策马飞奔,不渝有人掉下马来了。
这些事情都是闲话,暂且不提,单说这人刚要翻身上马,一条魁梧至极的大汉推开栅栏门儿走了进来,一把将其拉下马来,隔着老远就能听见这人洪亮的声音,“张疤子,你先到旁边歇歇,让老子也上去耍耍。”
那叫张疤子地长地是满脸地横肉,相貌凶恶,尤其是一条刀疤横着将他的脸分为了两半儿,艳红色地新肉在他脸上像盘蛇般隆起,显见当时这一下着实伤的不轻,让其本来便凶相毕露的一张大脸更是平添了十分的恶形恶状。
张疤子明显是不怎情愿的,但那条大汉眼珠子一瞪,便也乖乖的将身上的黑色衣服脱了下来,被那大汉一把抢过,不过穿了半天,也套不进他那像狗熊一样壮硕的身板儿上面去,这大汉心中着急,嘶啦一声,已经将一只袖子给硬撕了下来,胡乱缠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把将破烂的衣服扔在张疤子的怀里,一蹿身,便已经上了马,不过那马过于矮小了些,他骑在上面到像是骑了一只大狗,脚都差点能拖着地了,川马极能负重,但也他的骑乘之下也奔跑极慢的了。
旁边张疤子众人立时都咧开嘴巴笑了起来,那条大汉翻身下马,脸上已经满是懊恼,巴掌一挥就给了笑的正欢的张疤子的脑袋上来了一下,“去,给老子把旅帅那匹黑炭儿牵来。”
那张疤子这回可算是来了底气,脖子一梗,也不知说了什么,那条大汉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单臂就将张疤子拎了起来,大吼了几句,不过随即便蔫了下来,把张疤子扔到一边儿,拽开栅栏门儿便走了,那张疤子却立即活蹦乱跳了起来,欢天喜地的上了马,又加入到了场上的争夺当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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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瑾等人眼睛都是一亮,虽然声音传到这里已经模糊不清,但看围在那大汉身边的众人的表情,也知道都心存畏惧的,都是心里话儿,这条大汉莫不就是那个什么巩义猛虎?看上去到当真威风的紧,这些人不自主的拿这条大汉跟王虎比了比,不过看起来,在身量上,王虎却还要逊上一筹的了,也不怪这些桀骜不驯之徒在他面前都好像耗子见了猫儿一般了。
李玄瑾心中不免有些急切,他到不怎看重这大汉的勇力,长安羽林卫中,勇力卓绝之人尽自有的,但能将手下军兵调教的这般勇猛无畏的却少之又少,当他看见那个队正的时候,这心里就已经有了招揽的心思,如今见了正主儿,哪里还按捺得住?
一提马缰绳,绕过栅栏,径自领着众人向那离去的汉子追了去。
还离着老远,李玄瑾就已经高声道:“前面的可是人称巩义猛虎的赵旅帅?可否借一步说话?”
前面的大汉脚步一停,回转了身来,可以看得出,这人现在满脑门儿都是官司的,铜铃大的眼珠子盯着来到近前的众人,没好气儿的说道:“老虎正在窝里读书本儿,咱家叫杜山虎,你们可是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