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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伸手“哗啦”一声推开棺盖,正欲起身,陡然一股力道将她一裹,待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跟男人换了个位置。
她在下面,男人压在上面歧。
夜离心尖一抖。
男人伸手扯下掩在自己脸上的布料,又将她的解掉。
“方才为何要一起走?骜”
不知是赶路赶的,还是夜太湿凉,男人的声音微微有些哑。
院子边走廊上的灯笼是亮着的,虽然光线不是特别明亮,却也不暗。
她看到,男人眸光深凝,紧紧摄着她。
“因为……”夜离眸光闪了闪,“因为我轻功不好,怕你丢下我,我跑不掉。”
“是吗?”男人唇角一勾,显然不信,却又在下一瞬忽然道:“当初丢下我的人,可是你。”
夜离一震。
知道他说的还是休夫那件事,一时有些不知如何面对。
所幸男人很快就换了个话题:“那你要蜈蚣入什么药?”
“你可以让我起来再问吗?”
这样压着她,她难受得紧。
而且,他们躺的还是棺材。
“不可以!”
男人回得干脆,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没有一丝的商量余地。
“你不让我起来,我就不告诉你!”
她今日还真跟他杠上了。
哪有问她问题,还要限制她自由的。
见她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样子,男人无奈一叹,终于妥协,大手摄住她的腰肢将她从棺材里抱起。
却只是让她从躺着变成坐着,然后再次倾身逼近,“说吧。”
就这样?
好吧,夜离无语了。
这就是所谓的“让我起来”?
因为有正事要说,所以也没有跟他再做纠缠。
“我见上次我身上的冰火缠,因为跟赤蛇毒一起,变成了另一种毒,然后解掉了,所以,就想着,若实在没有办法,你也可以尝试用这种办法。”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因为接下来还有很多很现实的问题需要讨论。
男人看着她,没有吭声,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流淌着许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又接着道:“可是,当时的那条赤蛇已死,所以,我就想着,既然蛊是钟家的蛊,而且听说,当年钟夫人在养蛊的同时,也养了许多毒物,所以,就决定一探钟府,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然后,不是钟府明天就要被拆了吗?所以,我就今夜去了。”
夜离言简意赅地说完,见男人仍旧是盯着她不吭声,以为他不信,“怎么?觉得我在骗你?”
“这段时间你一直在研究冰火缠?”男人忽然开口,答非所问。
夜离本能地点点头,她的确一直在研究,可点完头以后,又发现不对,连忙摇摇头,“也没有一直,就最近两日想起这件事。”
她的反应男人自是早已尽收眼底。
唇角一斜,勾起一抹微弧,他又问道:“那你今夜前来拿蜈蚣,是想给我入药?”
“嗯,”这点,夜离笃定点头。
“为什么?我们已经和离,我是生是死,早已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吗?”
夜离眉心微拢,这个男人的问题还真多,一个接着一个。
她真想回他一句,既然没有任何关系了,男女授受不亲,他离她那么近做什么。
“因为你救了我大哥几次,为报答你的恩情,我希望能帮上你的忙。”
说完,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被这个洞若观火的男人看出她的心虚。
刚别过脸,下一刻又被他的大手强行扳正。
“看着我!”
他沉声命令道。
汗。
气焰越来越嚣张呢。
“凤影墨,敢情你将我当成了你缉台的犯人,想让我朝东,我就得朝东,想让我朝西,我就得朝西啊?”
夜离愤愤不平道。
睨着她生气的样子,男人反而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笑得夜离一头雾水。
“嗯,还是叫我名字,我听得比较顺耳一些。”
夜离一怔。
想起自和离之后,她喊他又变回了“凤大人”,刚刚也是一时情急,就脱口直呼其名。
没想到他竟在意这个。
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了。
想起正事还没说完呢,又微微坐直了一些身子,靠在棺材一头的木板上,一本正经问他:“对了,你说我刚才说的那个方法可行不?”
“什么方法?”
“解蛊的方法。”
男人拢了拢眉,“理论上可行,可是存在着很多现实的问题,譬如,必须找到一个和我一起被蜈蚣咬伤的人,还得是女人;又譬如,必须事先弄到解蜈蚣毒的解药,否则我的毒解了,那人的毒解不掉;”
夜离微微抿了唇。
男人说的这些问题,她不是没想到,她也觉得困扰,所以才觉得要拿出来讨论商量。
上次她身上的毒,就是用的同样被那条赤蛇咬过的异性陌千羽的血做药引,才得以解掉。
如今若是要用同样的方法,就必须有个女人跟凤影墨一起被这一条蜈蚣咬,然后用这个女人的血做药引,解凤影墨身上的毒。
“现在要想的是,如何弄到蜈蚣毒的解药,至于第一个问题好解决,我不就是女人嘛,可以我来。”
夜离也未考虑太多,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
“你?”男人微微一愣,那一刻她看到了他眼中瞬间燎燃的亮光,“你不怕死?”
夜离怔了怔,还真佩服这个男人思维的跳跃。
“所以,我不是说,要想,如何弄到蜈蚣毒的解药吗?”
男人眼中的亮光微微黯了黯,“你有什么建议?”
“那个叫张硕的太医不是擅长制毒、解毒吗?我觉得可以找他商量商量。”
“嗯,”男人点头。
“此事一定要快,三月之期没剩下几日了。”
男人又“嗯”了一声。
夜离想想还是放心不下。
“最好你等会儿就去找他,若他暂时没有解药,至少还有研制的时间,早就听闻他在这方面的厉害,我想,若是将蜈蚣给他,他应该可以研究出来。反正他是你的人,你也放心,而且,这种事越早越好,虽说是三月之期,可那也是这样说,凡事因人而异,若你提前发作了怎么办……”
夜离还在说着,男人蓦地伸手扣住她的头,往自己面前一按的同时,倾身将她的唇吻住,将她剩下的话尽数吞没。
重重的,狠狠的,需索着她的味道。
夜离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吻骤不及防,被他大力吮.吸得连反抗之机都没有。
好一番纠缠之后,他才气息粗噶地放开她。
“第一次发现,你这女人竟然这么多话。”
夜离同样气息不稳,一张小脸更是涨得通红,也不知是憋气憋的,还是羞的。
其实是恼的。
什么叫这么多话?
她并不是一个多言的人,从来不是。
今日话多,也是因为两人第一次开诚布公地商量一件事情。
而且,她之所以说了又说,是真的觉得这件事迫在眉睫,毕竟生死攸关。
看来,还狗咬吕洞宾了。
她喘息地瞪着他,唇角两人津液交缠留下的银丝泛着一抹水光,又加上她原本就红润的唇被他大力吸.吮碾压后更是娇艳欲滴,且还因她的气恼微微撅嘟着,那样子……
那样子,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终于
再也抑制不住,重新将她扣入怀中,再度吻上那张唇。
“唔~”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夜离很快就反应过来。
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推搡着他,想要挣脱。
他们这样算什么?
曾经至少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
如今两人什么都不是,他这样对她做什么。
他真的将她当成出来卖的烟花女子了吗?
想亲就亲,想上就上?
想起这句话,又见他现在这样对她,夜离忽然觉得好难过。
真的,从未有过的难过,甚至比那日听到他说时还要难过。
不知是被她大力推搡的动作所动,还是被她眸中一点一点泛出的屈辱所撼,他再一次放开了她的唇,然后凝眸看着她。
他喘着粗气,她也喘着粗气。
四目相对,紧紧地胶在一起。
她看到他眼中跳动的火焰,炽烈凶猛。
她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字逸出:“我想要你!”
夜离怔了怔。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霸道的一个人。
这样的时候,说这样的话,都不是征求她的语气,而是很坚定,很肯定,很笃定的语气。
就好像势在必得一般。
就好像他想要,她就得给一般。
“你当真将我当成出来卖的女人了吗?”夜离问他。
男人面色微滞,似乎终于明白过来她为何别扭。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他一瞬不瞬看着她的眼睛:“气话你也当真?”
气话?
夜离眼帘微微一颤。
有说这样气话的吗?
当时他的那个样子,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就像是恨不得杀了她。
就算是气话又如何,他们终究是没有了关系。
“我们之间……”夜离顿了顿,换了一种表达方式,“我已经不再是你的谁……”
“那是你一厢情愿!”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冷声打断。
“我说过,自从你嫁进凤府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凤影墨的女人,有名分是,没名分也是,生是,死亦是!”
沉沉笃定的声音落下,夜离身子一震。
她没想到,生死二字,他都用上了。
言重了吧?
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微微攥住了袖襟。
他凤眸紧紧摄住她不放,她同样看着他。
良久的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再次将她往怀中一扣,低头吻上她唇的那一刻,她同时轻轻闭上了眼睛。
吻,一触即发。
场面瞬间变得如火如荼。
他将她吻倒在棺材里面,她双手攀上他的背。
这男女之事,只要你情我愿,便是干.柴.烈.火,便是山洪暴发,谁也抵挡不住。
她知道这样不对。
很不对。
可是,往往理智是一回事,本能又是另一回事。
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曾经,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他们可以合法地做一切夫妻之间可以做的事情的时候,她却是那样抵触他的触碰。
而如今,他们什么都不是,她却心甘情愿地给予。
还不同于他们最后的那一次,那一次虽也是甘愿,却终究带着目的,带着内疚,带着补偿。
而这一次……
无关名分,无关恩情,什么都无关。
就很单纯的,很单纯的那种冲动。
当然,或许这只是人身体内最原始的那种冲动。
他一边吻她,一边剥脱着她的衣衫。
当衣衫尽褪,凉意透体,夜离才猛地意识过来,他们是在露天的院子里,还是在棺材里面。
这地点…….
心里很是汗颜了一把,她拍着他的后背,示意他放开她。
男人不明所以,又继续需索了一番,才不舍地将她的唇放开。
“怎么了?”
“别在这里……”她水眸迷离地看着他,双颊酡红、红唇潋滟。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情。
“来不及了。”
他眸色一暗,快速剥脱着自己的袍子,然后倾身压下。
当他滚烫的身子贴上她的那一瞬,她被他灼得一阵心惊。
哪有这样急的?换个地方都来不及。
他是真的急切。
多久没有碰她了?
似乎很长时间。
今夜在钟府,当这幅熟悉的身子入怀,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蠢蠢欲动。
很奇怪,他并不是重欲之人。
却总想要她。
细密的吻层层密密落下,他大手抚摸过她每一寸丝绸一般的肌肤,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感觉到她的情.动,他分开她的腿,重重挺进。
夜离瞳孔一敛,颤抖地仰起了身子,额上汗水涟涟,她险些容不下他的巨大。
紧紧咬着唇,浑身燥热无依,以前还有被褥床单可抓,如今什么都没有。
她唯有紧紧攀上男人的背。
男人的背上亦是薄汗涔涔。
好滑。
她好像怎么也攀不住,特别是在男人开始进攻之后。
她只得紧紧抓着棺材两侧的檐子,无力地承受着他的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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