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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我开玩笑吗?”禾汀微微蹙眉,就算自己穿着如此男性化,但是她并没有掩饰自己是个女人的身份。
冷君池耸耸肩,像一个体面的绅士一样,笑眯眯的说道,“漂亮的人从来不分性别,喜欢一个人也是如此。”
啧,他居然还趁机表白!
禾汀淡淡的斜了他一眼,不悦道,“我可没有那种癖好,你如果有的话就离我远一点。”
说完,她迈步朝前走去,走的时候还不解恨,狠狠的踢了倒地呻吟的酒鬼一脚。
冷君池赶忙跟上,他握住禾汀的手跟着她走,低声道,“我是在告诉你,我爱你,无关你的性别,你的身份,你只是你而已。”
禾汀没有说话,可是她扭到一边的脸,嘴角却微微翘起,露出好看而又幸福的弧度。
禾汀和冷君池各自开着车子回到了皇家城堡,雷翰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看样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禾汀和冷君池分别将车子交给城堡的工作人员,然后走向雷翰。
“怎么了?”冷君池问道。
雷翰眉头紧蹙,“S国突然向F国开火了,两国的边境线现在特别的热闹。”
“怎么会这样?”禾汀有些意外,S国疯了不成,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克里斯汀呢?”
“跑了。”雷翰语气薄凉,“大家昨天都睡得太晚没有特别留意她,一大早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禾汀眸色一沉,“看来早有预谋啊,先是解除婚约,接着就开战,克里斯汀想S国灭亡吗?”
论实力和能力S国确实比不得F国。
很久之前,两国的边境线就并不安静,为了和平,两国这才选择了联姻,然而没有想到婚约才接触,S国就如此的迫不及待了,难道他们就这么有信心可以抵挡得过F*事能力的碾压吗?
“也不见得是她,这次的事情有些混乱,达西已经去做准备了,展尧去了边境线那边打探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混过去,顺便看能不能救出泰德。”雷翰说道。
冷君池脸色肃然,“S国他确实是熟悉一些,但是这不代表着他就能轻而易举的突破对方的防线。”
“君池,你有什么好办法?”雷翰见他如此冷静怕是应该有所准备了。
“先带我去见达西。”冷君池一脸从容。
——
此时,达西坐在办公室里正在与两个作战部的官员商议着如此应对F国,他们的军事能力并不差,但是不想扩大这次战事。
毕竟还是要以和为贵,更重要的是,战争会给这个国家带来很有麻烦,而且后患无穷。
冷君池与禾汀的闯入,让达西微微有些不悦,毕竟这里已经算是国家机密,一般人是不能进来的。
但是一想到若是战争扩大,财力上他确实还是需要冷君池的帮助,也就只能忍了。
“有什么事?”达西有些不耐的问道。
冷君池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两名作战人员,他们看见冷君池也是一脸的惊讶,毕竟他只能算是外国人,根本不该掺和本国的事情的。
“麻烦请你们出去一下,我有事情和你们的国王说。”冷君池神色从容,却带着强烈的压迫性。
就算只是与他对视,都能够感受到强烈的威慑性。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达西不悦的看了两人一眼,“先出去。”
有了达西的话他们这才如释重负的走了出去,那轻松的表情如临大赦一般。
“什么事?”达西异色的双瞳淡淡的瞥了一眼冷君池,顺便看了一眼禾汀,挪逾道,“你们两个人的口味也很独特,喜欢COSPLAY。”
禾汀瞪了达西一眼,自己也是迫于无奈,而且他们的衣服一点也不cos!
冷君池却没有理会达西的话,反而问道,“战事几点开始的?”
达西轻轻的瞥了一眼办公桌上的古董钟,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他回道,“九点。”
冷君池心中暗忖,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了,他细长的眼角露出一抹精光,带着浓烈的霸气,“还有三十分钟战事就会结束。”
“什么?!”达西以为冷君池在信口开河,毕竟这是战事不是股市。
冷君池淡淡一笑,俊美如斯的脸上满是沉稳与得意之色,“安心的等就是了。”
禾汀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冷君池,难怪他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表情这是有一瞬间的严肃,原来是早有准备。
禾汀黛眉微蹙,她想了半晌这才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去S国的时候,带了自己的人,那些人是不是……”
冷君池很是宠溺的用手指刮了刮禾汀的小鼻子,“宝贝,你太聪明了,为了以备不时之需,我把那些人留给了泰德,泰德将那些人混编到自己的军队里,可是若是有什么意外,这些人就会出手营救达西,相信我,只要泰德出现战事立刻平息。”
禾汀轻轻的排掉冷君池的手,她就知道自己的身边分明站着一只狐狸,而且还是一只色狐狸!
达西深深的看了冷君池一眼,他嘴角浮现一抹淡笑。
冷君池瞥了一眼达西,冷酷道,“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很恶心。”
说着,冷君池将身边的禾汀搂紧,以前是宣誓主权,现在是表明自己的立场。
他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禾汀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是谁之前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喜欢她,无关性别和身份,怎么达西看他一眼,他就受不了了。
禾汀笑而不语。
“坐下来等。”冷君池坐在达西对面的软椅上,他拉过禾汀一起坐,转身对雷翰说道,“你去注意一下禾云如和顾洵,看看他们有什么异动。”
“嗯。”雷翰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相对于冷君池的气定神闲,达西却显得有些焦虑。
毕竟这是他登上王位,遇上的第一件大事必须处理好,不然难以服众。
而他那些哥哥看似都老实了下来,其实心里都不服气,总想着如何让自己下台。
眼看着时间就要到十二点钟,可是达西桌子上的电话却安静得出奇,没有任何的反应。
雷翰从外面回来,他告诉三人,禾云如与顾洵回到酒店就退了房,然后订了机票就回国了。
禾汀冷笑,“逃得倒是很快。”
还差两分钟就要十二点钟了,达西却莫名的有些紧张和急躁。
冷君池气定神闲,他淡然一笑,“放轻松,我运筹了这么久,不会有事的。”
冷君池的自信从来就不是自负,他笑得越发漫不经心,却隐隐的让人心安。
禾汀审视着冷君池,似乎对他的了解又变得有些朦胧了起来,也不知道到底哪一面才是冷君池的真面目。
她反而有些迷茫了。
就在她沉思的时候,桌子上的钟表提示已经十二点钟,然,就在这时,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却没有人知道这通电话是好事坏。
达西想了想接了电话,语气沉然,“喂?”
“报告国王,对方已经停战,泰德王子要求与您通电话。”对方说道。
达西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冷君池,他果然算计的没有错。
冷君池的手下确实已经将泰德救了出来,果然这个男人到底有何等的势力,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好,转接泰德王子。”说完,达西按了下了免提键。
“是我。”泰德略带生涩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冷君池,我知道你在听。”
“哼,还能活着你的命也够硬的。”冷君池的身体微微前倾,笑着说道,“你见过那些人了?”
提起那些人,禾汀的眼神明显一边,那些人除了神秘组织的人还能是谁。
“是,不过看不清他们的脸,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面罩,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的人遍布各地,没准你我身边的人就有奸细。”泰德咬牙切齿的说道。
冷君池悠悠然一笑,“看样子你被身边的人背叛了?”
“……”泰德沉默,看样子冷君池猜对了。
“好了,我们这就赶往边境线,到了那里详谈吧。”冷君池觉得用电话交谈也说不出什么。
“那好,我等你们。”说完,泰德率先挂断了电话。
冷君池望向达西,意味深长的一笑,“你准备如何?”
达西回望着冷君池,“你想说什么?”
“不一起去吗?”冷君池笑容满面,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有着绚烂的光彩。
“好。”达西思虑了半晌,这才答应道。
砰地一声,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撞开,法兰克一脸焦急的冲了进来,嘴里嚷嚷着,“达西殿下,我听说边境战突然停战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忘了他们可是先杀了我们的战士!”
法兰克义愤填膺,好像这场战士不该停,应该继续打下去,难道他不懂劳民伤财吗?
达西不悦的看着法兰克,“法兰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清楚!”
法兰克没有想到达西会直截了当的责备自己,显然他以为自己的女儿艾玛可以座上王后的位子,而显得有些心浮气躁了。
“我……对不起,是我失态了。”法兰克眼底带着浓烈的不服,言语平和,可是眼神却像是刀子狠狠的看了冷君池与禾汀一眼。
冷君池与禾汀装作视而不见,毕竟和一个只会倚老卖老的人去计较着实没什么意思。
达西非常不满法兰克的表现,有失一国大臣的身份,而且他掌管着国家财政,今日居然如此的不沉稳。
“战事只会劳民伤财,我们也不是战斗民族,大家更喜欢的是和平,法兰克这一点你比我清楚。”达西冷冷的说道。
法兰克的身体微微一抖,他刚刚被压下的气势却又再次高涨,“可是那些人难道就白死了吗?”
“战事确实少不了牺牲,他们为了国家做出的贡献自然会得到拥有的回报。”达西沉声说道。
“可是……”法兰克还是不满达西的说法。
“法兰克,注意你的身份,我不想提醒你第三次,你是财政大臣,不是军事大臣。”达西的脸上除了写满不悦,锐利的异色瞳孔里满是杀意。
法兰克的身体微微一抖,他咬咬牙,“我知道了。”
说完,法兰克转身走出了办公室,然后狠狠的甩上了门。
达西微微蹙眉,看来自己要重新考虑到底要不要娶艾玛了,法兰克越发的不沉稳,似乎大有掌控自己,想要成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感觉。
禾汀却不忘火上浇油,“看来你的老丈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享受一下至高无上的权利了。”
达西不耐的看着禾汀,“如果是娶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谁知,话未落音,冷君池手快速的抽出笔筒里的拆信刀就扔了过去。
锋利的刀刃擦着达西的耳畔的发梢发了过去,然后直直的插入了他身后的贴着烫金花纹的壁纸墙面中。
达西却面不改色的一笑,“冷君池,谋杀我可是要付出生命的。”
“杀你还不需要我动手,这只是警告,敢觊觎我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冷君池冷冷的说道,禾汀是他的死穴,更是他的底线。
达西却依旧笑容满面,“那你可能要将全天下的男人杀光了吧。”
“够了。”禾汀瞥了一眼达西,明知道自己是冷君池不能触碰的禁忌,然而达西还是这么不知死活。
看样子他是真的嫌弃自己活得太长了。
虽然如此,可是最后他们还是乘坐着同一辆车来到边境线。
迎接他们的是展尧,展尧虽然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却依旧维持着自己优雅公子的形象。
可是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好笑。
到底是容儿直言不讳,“哎呀,尧哥哥,你都这样了就别装了,这里又没有米小涵。”
“咳咳……”展尧狠狠的瞪着容儿,又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禾汀和冷君池,慌忙的掩盖着自己尴尬的神色。
禾汀淡淡一笑,对冷君池说道,“看样子你要给展尧减少工作量了,不然你可是耽误了展家传宗接代的时间了。”
“你!”展尧没有想到连禾汀都拿自己开起了玩笑。
展尧闭了闭眼睛,暗示自己不要去和女人计较,他微微一叹,“跟我来吧,泰德就在帐篷里休息,他被折磨的够呛,精神不太好。”
冷君池微微蹙眉,“情况不好吗?”
明明通电话的时候,泰德出了声音,其他的都没什么大碍。
展尧微微颔首,他意味深长的看向禾汀,“一会儿还要麻烦你。”
禾汀收敛玩笑时的笑容,她神色清冷,点点头,“好。”
众人一起来到驻扎在边境线上的一顶迷彩帐篷,帐篷打开就有一股浓稠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禾汀和冷君池走在最前面,她只瞄了一眼就对身后的雷翰说道,“带着容儿出去,她不适合看到这些。”
雷翰立刻会意,还没有等容儿反应过来,人就被雷翰的手臂一捞带到了别处,去欣赏S国和F国交接出难得的沙漠风光去了。
而,帐篷里所有人皆是一脸的凝重。
禾汀望着床上的泰特,这虽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可是她却产生了一抹同情,果然在冷君池的呵护下,她变得越来越心软了。
病床上,失去了双臂双腿的泰德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声,可想而知,他在和冷君池通话的时候,是如何强迫自己不要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的。
“怎么会这样?”冷君池全身冰凉,浓烈的恨意从他的锐利的凤眸迸射而出。
“那些人把他救出来的时候就这样,而且是刚刚被砍断的。”展尧声音有隐忍的怒意,“幸亏赶到及时,不然他会失血过多而死。”
“你说刚刚砍断?”禾汀似乎变得兴奋起来。
展尧微微颔首,“是,他的断手和短腿我们都收集了起来。”
“干得漂亮!”禾汀拍了拍展尧的肩膀,“事不宜迟,立刻把他的残肢拿来,还有准备手术台和手术工具,我来给他接回去。”
冷君池对禾汀非常的信任,毕竟尹宽的手臂就是她接回去的,而且现在活动自若,足可见她技艺高超。
谁也不敢耽搁,展尧立刻去安排,这里是边境线,又发生了战争一直都有阵地医院驻扎于此。
他们立刻给禾汀腾出一间非常干净的帐篷,而且已经消毒完毕,还有手术台和一系列的工具。
所有人都随时准备着,他们这些主刀医生都要给禾汀做副手,当然他们并没有怨言,而且听到禾汀是M国埃德尔教授的徒弟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崇拜的神色。
禾汀无暇顾及这些去解释,毕竟埃德尔并没有交给她什么,不过是一张提早发放的毕业证而已。
禾汀换好手术服就钻入了帐篷里准备手术。
而冷君池等人则是等在帐篷外,荒凉的沙漠,夜幕四垂,星星却格外的明亮。
展尧让人找来了椅子摆在帐篷的门口,大家随意的坐着,时不时会说起关于这次突发的战事。
事有蹊跷,大家的心里都有疑虑。
展尧往自己的嘴里送了一根香烟,然后点燃,他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口白烟,说道,“事发突然,可是也太突然了,毫无征兆。”
“你查到了些什么?”冷君池坐在离帐篷最近的手术室,他只要一抬头就能顺着帐篷的窗户看见里面的情况。
禾汀穿着宽大的绿色手术服,带着蓝色的口罩,正在专心致志的给泰德做手术。
“我查到这次的事情是因为有人发现了几名F国士兵的遗体开始的,而这些人的早在两年前就离奇失踪了,没有想到会再回来,而且还是尸体。接着他们就认为是S国的人搞的鬼,接着双方就开打了。”展尧将自己查探到的全部告诉给了他们。
冷君池微微颔首,“失踪了两年的人尸体却意外出现,确实可疑。”
他看向一脸阴沉的达西,他们对F国一些国家机密并不了解,答疑解惑还要靠达西。
达西微微抬头,异色的双瞳有着明显的变化,有寒意沁出,“两年前,边境线上有一批官兵突然失踪,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后来就按照死亡处理不了了之,可是据我所知这些人应该自愿加入了某次的实验,但是这些只有我父王和几个大臣知道,可是那些大臣在那之后也都死了,就剩我父亲也死了。”
“你确定没人知道了吗?”冷君池又问道。
达西看了他一眼,冷君池俊美邪魅的脸庞越发的冷峻,漆黑如墨的眼睛在暗夜里越发的明亮而深邃。
“你这是何意?”达西问道。
“一个国家搞实验是需要财政支出的,这么大一笔财政支出,你觉得法兰克会不知道吗?”其实,冷君池的话里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法兰克跟在他父亲肯特身边多年,这么大的财政支出,如果账面不做的漂亮一些,是会被人发现的。
达西犹如醍醐灌顶,他对垂手而立在不远处的手下说道,“立刻让法兰克来见我。”
手下点点头,立刻给皇家宫殿那边打了电话,让人尽快将法兰克送过来。
而帐篷里,禾汀依旧奋斗在手术台上,她冷眸如刃却溢彩生辉,她喜欢这种挑战,身体里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冷君池时不时就会看一眼禾汀,这样才会安心。
达西却取笑道,“妻奴。”
冷君池心情尚且不错,他悠然冷笑,“羡慕不来就不要酸,堂堂一国之王别人让瞧不起。”
达西脸色一暗,“信不信我随时都能把禾汀抢过来!”
直到现在,达西的心里都没有放下过禾汀,特别是看着她在手术台上那般专注的神情,他就更想拥有这个女人。
然而,有冷君池这座冰山横在那里,确实有些难度。
冷君池微微一怒,“想得美,你可以试试,你到底能不能抢走禾汀。”
冷君池有信心,毕竟禾汀可不是一束鲜花,几颗钻石就能搞定的女人。
达西也同样讳莫如深的看着冷君池,冷君池这个男人有多腹黑,他早就见识过了,他宠着禾汀把她的胃口都养刁了,说白了一般的男人禾汀看不上,只怕神一般的男人禾汀也看不上,这都怪冷君池,剥夺了好多男人可以追到禾汀的权利。
冷君池笑而不语,达西能有这种觉悟就不要在奢想什么,他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禾汀。
沙漠的夜总是凉的,容儿冻得所在雷翰的怀里瑟瑟发抖。
展尧倒是贴心给她找来了羊毛毯,他看着容儿用羊毛毯裹住自己,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你说你回到帐篷里不就好了,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容儿努着小嘴,又往雷翰的怀里缩了缩,“我要见证我姐姐创造奇迹那一刻。”
展尧哭笑不得,就看雷翰都对她无语了。
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让人头疼的丫头呢。
很快,法兰克就被人送来了,他在下车的瞬间,眼神还有一瞬间的慌乱,可是看见冷君池等人的时候,气势又转换了回来,冰冷而又冷酷。
让人意外的是,法兰克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妙龄女郎,冷君池可能没有见过,可是其余的人都知道她是谁。
法兰克的女儿艾玛,达西的情人。
“殿下!”艾玛见到达西显得特别的热情,她来到达西的身边,伸手挽住了对方的手臂,“这里好冷。”
容儿努努嘴,小声嘀咕着,“嫌冷别来啊,谁勉强你了。”
艾玛看了看容儿身上裹着的羊毛毯子,笑道,“那我是不是裹一个毯子,就能留在这里了。”
虽然艾玛是法兰克的女儿身边这一点,让容儿有些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认,艾玛的教养确实是好,在她如此的挑衅下居然都没有生气。
容儿倒是有些贱骨头,看不惯的人若是还和她对上那她会更加讨厌那个人,然而艾玛的落落大方,倒是显得自己有些小气斤斤计较了。
达西沉默不语,这也是他为何身边的女人换来换去,为何只有艾玛留到最后的原因。
她非常的善解人意,而且从来不会耍脾气。
这也是法兰克带着艾玛来的原因,他心中有预感,达西这是要兴师问罪了,然而,他也是别无选择。
“殿下,你找我什么事?”法兰克站在达西的面前,似乎显得苍老了很多,可是那双蓝色的眸子却炯炯有神,一点也看不出老的迹象。
“两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达西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相信法兰克也知道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也没有再隐瞒的必要,至于他这次做的目的,这倒是他猜不出来的。
“两年前?”法兰克微微迟疑,他呵呵一笑,“两年前的事情殿下也知道的啊,那些人不是……”
砰地一声,达西不知何时掏出了手枪对着夜空开了一枪。
紧紧挨着达西的艾玛没有任何的思想准备,被枪声吓了一跳,她的身体微微一抖,声音更是细若蚊蝇,“殿下……”
“法兰克,我要的是实话!”达西动怒,异色的双瞳在暗夜里格外的邪魅明亮。
法兰克抿抿唇,不知道该不该说,说出来那么死的人就是他。
他犹豫再三,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艾玛立刻会意,她抱着达西的手微微一紧,刚要开口说道,却听见达西更加沉冷的声音,“闭嘴,你若是废话,我连你一起杀!”
艾玛感觉双腿有些发软,她没有见过达西动怒的样子。
法兰克没有想到达西被没有完全被自己女儿的美色和温柔所迷惑,他暗暗咬牙,是自己急于求成,反而坏了大事。
既然已经如此,法兰克并不想自己女儿在达西的心里有所影响,他微微闭了闭眼睛,说道,“两年前我们确实搞了一场实验,但是如你所知道的失败了,但是那些人的遗体却留了下来。”
“所以你让人把遗体搬了出来,做成了这些人是刚死的假象,为什么?!”达西觉得法兰克其实比自己疯狂。
“达西,你太嫩了,只有战争才能拉动内需,才会让人民团结一心,更可以让经济起死回生,这样你就不用依靠任何人了!”法兰克的眼睛暴睁,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
“爹地。”艾玛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心疼,毕竟在她的心目中她的父亲一直都是为了这个国家默默地付出了一切。
可是只有达西明白,法兰克不是为了国家,他是为了自己。
谁看到权利都会糊涂,都会变得疯狂,法兰克也是一样。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曾经看到过法兰克是如何勾引自己的母亲的,这也是他为了会对艾玛下手的原因。
就是法兰克,在自己母亲耳边鼓吹,这才导致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的关系越来越差,到最后牵连自己,害得他差点与王位失之交臂。
想起从前的种种,达西的血液里的狂暴因子就再也控制不住,他的枪口对准法兰克的腿就是一枪。
“啊,爹地,殿下你疯了是不是,我父亲就算做错了,他也是为了这个国家啊!”艾玛死死的揪住达西的衣领,悲愤的说道。
她松开达西来到法兰克的身边,她抱住法兰克摇摇欲坠的身体,心疼道,“父亲,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医生呢,医生!”
“乖,别吼了,我知道会是这样。”法兰克咬咬牙,他抬起头看着达西,咧嘴冷笑,“达西拿出这股狠劲,杀了冷君池和这里的人,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疯子!”达西可不会被法兰克蛊惑,他不假思索在法兰克受伤的腿上又补了一枪。
“不要!”艾玛知道自己已经拦不住达西了,她哭啼不已,“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求你不要再开枪了。”
“呵呵,达西,你想杀了我吗?”法兰克的面容有些扭曲。
“是。”达西阔步走来,他一把拉开艾玛,枪口抵在法兰克的额头,“想杀你很久了。”
法兰克望着达西,忍着痛苦,冷冷一笑,“我死后你会娶我女儿吗?”
“不会。”达西想都没想的说道,他不相信艾玛还会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而且他从来不会将这种大麻烦留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你答应我娶我女儿,我会买一个人情给你。”法兰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与其自己死不瞑目,不如给自己的女儿安排好后路。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达西已经扣动了扳机,准备随时动手。
法兰克却一脸的毫无畏惧,他对这一边气定神闲的冷君池吼道,“冷先生,我说的事情和你的未婚妻有关,难道你不好奇吗?”
冷君池微微蹙眉,他看见手术室里的禾汀手里的动作一顿,立刻就明白禾汀的心思。
他继续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禾汀,却对达西说道,“等等再说,把他带过来。”
他知道禾汀也想听一听。
展尧和雷翰起身,将法兰克架起一直送到了帐篷里,里面有其他的医生给他处理伤口。
其余的人也跟了进来,站在离手术室门口很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
禾汀瞥了一眼正要给法兰克注射麻醉剂的医生,低声道,“不用麻醉剂,直接取出子弹头,我还有问题问他。”
法兰克咬咬牙,禾汀果然比其他人都狠。
“你想问什么赶紧问!”法兰克忍无可忍,想象着手术刀剜入腿里的瞬间疼痛,他的脸色煞白。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会考虑让不让达西放你一马,或者娶你女儿。”禾汀手里的动作毫无停滞,行云流水非常顺畅。
“唉……”法兰克微微一叹,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他微微沉吟,说道:“你们一直追查的神秘组织遍布全球各地,他们吸收的人也是五花八门什么人都有。”
禾汀黛眉微蹙,看来法兰克对于神秘组织了解应该很多。
“继续说。”禾汀说道。
“啊!”就在法兰克准备继续说的时候,医生担心他因为没有麻醉剂而心理负担中所以趁着他分神的时候,快速的将他腿里的子弹取出。
法拉克疼得呲牙咧嘴,险些昏了过去。
艾玛看着取出来的子弹,微微松了一口气,安慰道,“爹地,没事了,子弹取出来了。”
法兰克的额头满是豆粒大的汗珠,医生快速的给伤口上了药,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
禾汀瞥了他一眼,“说。”
法兰克喘着粗气,说道,“神秘组织一共分三层,最高一层的人我只接触过一个叫毒蝎的女人,而且是在两年前接触,就是那次实验的时候。中间一层的都是一些这个组织自己培养的杀手,最低一层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些易容人。”
禾汀微微蹙眉,“易容人?”
“是的,这个名叫秘毒的组织会先物色一些合适的人选,然后将他们整容成需要假扮的人的模样,再由杀手将本主杀掉,最后才有整容好的人去假扮。”法兰克说道。
“等等,那纹身呢,这些人都有纹身吗?”禾汀疑惑的问道。
“其实你想错了,那些纹身的人再秘毒里没有任何的权利,只有你们觉得他们是人,然而在秘毒那些人的眼中拥有纹身的人就是奴隶,只不过这些奴隶分三六九等,其实没有任何的人权的。”法兰克腿上的疼痛渐渐得到缓解,表情也没有那么狰狞。
禾汀眸色专案,“蓝斯,波多还有戚岚,她们三人的身上都有纹身,可是假的克里斯汀的身上却没有,为何?”
“因为两位公主都是真的,双胞胎。”法兰克解释道。
“不……可……能……”手术台上泰德突然说话,他的语气有些弱,可是却努力让自己把话说清楚。
“麻醉剂的药效过了,继续注射。”禾汀非常冷静的说道。
泰德却说道,“我不要全身麻醉,我想听完。”
禾汀并不会干涉泰德的决定,他既然想,她自然不会拒绝。
她微微颔首对麻醉医生说道,“不用了。”
泰德咬咬牙,“我说的是不用全身……”
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的讨厌,和冷君池一样腹黑,难怪让冷君池爱的死去活来的。
禾汀从泰特迷离的眼睛里看到了不满,她坏坏一笑,“呀,我好想把左手臂给接到了右边……”
泰德险些呕出一口老血,不是说她医术高超吗,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哦,没错。”禾汀又恢复冷静说道。
泰德一脸的痛苦,真是够了。
“继续说吧。”禾汀收起自己的恶趣味,对法兰克说道。
法兰克点点头,“两位公主是在诞生的时候就被分开了,这是因为两位公主的亲生父亲是秘毒组织的高层,当初抱走一个留下一个为的就是有一天能夺取政权。”
原来如此。
禾汀倒是没有想到,不过这些宫闱秘辛若不是因为和秘毒组织有联系,她也不会想知道。
“你除了见过毒蝎,可还能见过被人?”禾汀又问道。
法兰克摇摇头,“没有了。”
“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禾汀又问道,同时也问出了大家的疑惑。
法兰克一笑,他撸起自己的手臂,上面居然也有一块和蓝斯等人一样的纹身。
原来他也算是一员。
“禾汀,他们想杀了你。”法兰克直截了当的说道,“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你的生命里这么顽强,而且你会成为冷君池的女人,这才让他们有所顾忌。”
“所以你们所有人都接到了命令准备杀我?”禾汀一点也不担心,这些人若是想要杀她,尽管来就好了。
法兰克却摇摇头,“最近这两年秘毒组织似乎不再像从前那样强悍,反而低调了很多,可是这次突然接到要杀你的消息,我和波多等人其实非常的意外,因为这两年来,组织一直都没有联系我们,这次的突然下达命令着实奇怪。”
“你是说秘毒的内部出现了问题?”禾汀猜测道。
“也许吧,毕竟之前负责连我们的是毒蝎,可是这次却换了一个女人。”法兰克的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
“女人,禾云如吗?”禾汀想到最近这些时间也只有禾云如有时间来这里了,而且真的克里斯汀依旧不知所踪。
“不是她,不过她如何与克里斯汀相识我也不清楚,据克里斯汀说是组织让他们去找禾云如的,但是禾云如却不是组织的人。”法兰克说道。
禾汀双眉微蹙,看来这里面真的是大有文章了。
法兰克已经将知道的都告诉给了禾汀,至于达西会惩处自己他也不知道,他只有艾玛一个女儿,希望达西能够娶她,这样自己也就瞑目了。
艾玛看着自己的父亲被侍卫粗鲁的带走了,心疼不已,她想要跟着离去,却被达西一把给拦在了怀中。
“你去只会让你父亲死得更惨!”达西威胁道。
艾玛泪眼汪汪,她发现自己对达西根本恨不起来。
而另一边,手术台上的泰德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原来两个克里斯汀都是别人的孩子,而且她们的父亲居然还是来自那么一个可怕的组织。
“给你们一个建议。”冷君池看了看达西和泰德,“通过法兰克肃清两国所有秘毒残留的势力,不然你们还会被控制住。”
冷君池倒是有信心,在C国秘毒是不会渗入太深的。
此时,禾汀微微松了一口气,“完成,回去自己好好修养吧,每个两三年是不能下床行动的。”
泰德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幸亏这次的输血和急救措施都非常的齐全,不然他早就没命了。
禾汀和冷君池并不打算在F国多留,毕竟在C国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禾汀不过是一个医生,而冷君池也不过是一个商人,对于这些事情,他们也不想涉及的太深。
至于神秘组织秘毒,禾汀还会继续追查,她除了要揪出杀害自己的凶手,要报复禾云如,还要替自己的师父报仇。
F国的飞机场,达西亲自送行。
“呵,亲自把你抓来,却又亲自把你送走。”达西那张妖孽至极的脸上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禾汀微微蹙眉,嗤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就要走了,能不能让我抱抱,把你抓来我可是一直都非常规矩的。”达西恳求的望着禾汀。
禾汀冷笑,“虽然你对我是君子,可是在别人的眼中,你就是一个人渣败类加变态。”
“谢谢。”达西面不改色的笑着,“可是我仍然想要抱你。”
“想得美!”冷君池将禾汀揽入怀中,“再敢胡思乱想我就把你的眼睛直接挖出来!”
达西淡然一笑,他无可奈何的一笑,“你们也真是无情,亏得我给你们准备了这么好的礼物。”
说着,达西手指一勾,他身后的工作人员立刻将一个牛皮纸袋递到了他的手里。
他将牛皮纸袋递给了禾汀,笑道,“打开看看吧,希望你能喜欢!”
禾汀有些狐疑的接过,她将牛皮纸袋拆开,里面居然是一张来自F国的身份证明,和一本与冷君池的结婚证书。
她哑口无言的看着达西,这些东西都是她最需要的。
有了身份才能去继承禾家和自己外公的财产,有了结婚证书,才能证明她是冷君池的合法妻子。
“达西,谢谢你!”说完,禾汀上前给了达西一个大大的拥抱,一个纯粹感激的拥抱。
虽然冷君池也非常的感谢达西,然而,他并不像看见自己的女人,抱着别的男人。
他一把将禾汀拉回,直接抱住达西,说道:“我替你抱。”
禾汀哭笑不得,真是一个爱吃醋的男人。
达西还没有好好感受禾汀的拥抱,就被冷君池给保住了,他怅然若失,“冷君池,让我抱一下你会死吗?”
“我这不是让你抱了吗?”冷君池决定牺牲小我也不让达西碰禾汀一下。
禾汀无奈的摇摇头,幼稚的男人,然后转身走上云梯。
“君池,你老婆已经登机了,你再不快点我估计她会将手术刀架在机长的脖子上逼着他开走的。”展尧善意的提醒道。
冷君池这才反应过来,他松开达西,酷酷道,“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私自把我女人带走的事情,但是身份证和结婚证书,还是非常感谢的。”
如果他只给禾汀身份证也不算什么,可是他居然贴心到连结婚证都办好了,冷君池这才彻底消除了对达西的敌意。
“冷大哥,我姐姐要自己开飞机了!”容儿一脸恐慌的将自己的脑袋探出机门,她双手捧着自己煞白的小脸,“我还不想死!”
“我这就来。”冷君池朗朗一笑,迈步走上云梯。
展尧和达西做完告别也登上了飞机,飞机门缓缓闭合,然后银白色的机身缓缓升起,渐渐的消失在了蓝天白云中。
达西望着飞机,心里却是一阵失落,他对禾汀确实动了情,然而却知道该如何表达。
也许从一天相识的开始,他就给禾汀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不过一个身份证和一本结婚证能换她一个拥抱也是值了。
这足可以让他回味很久。
而飞机上,禾汀的手里摸索着身份证和结婚证,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弯起。
她现在是冷君池名正言顺的老婆了,再也不用担心未婚妻那种似是而非的身份了。
冷君池轻轻握住禾汀的手,他比任何的都清楚,禾汀当初在M国奋不顾身前往化工厂的心情,因为她的要就是一个身份,要的就是这份名正言顺可以留在自己的身边。
禾汀不说,但是他却都明白,是他自己没有重视,而忽略了这些。
禾汀并没有从冷君池里的手里将自己的手抽出,她笑得淡然,却越发显得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身份。
“呕……”旁边座位上的容儿忽然呕吐起来,她小脸煞白,脸色难看得很。
雷翰不知所措,他拍着容儿的肩膀,立刻让飞机上的空乘小姐送来了纸袋,他眉头紧蹙,“容儿,你不会怀孕了吧?”
“怎么可能!”容儿幽怨的瞪着雷翰。
禾汀阴测测的一笑,“过年你们在车里是第一次吧,是彼此的第一次吧?”
容儿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沉默不语,倒是雷翰猛地点点头。
“这已经过了十八天了,你们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了。”禾汀笑眯眯的说道,“不过容儿的反应确实大了一些。”
“啊,我不会真的怀孕了吧,我还不想当妈妈呢。”容儿苦着一张脸说道。
禾汀却耸耸肩,“要怪就怪雷翰,诱拐你未成年少女。”
“别胡说,那天是容儿的生日,她已经十八岁了。”雷翰红着脸解释道。
“哦~。”禾汀和冷君池异口同声,“原来是早有预谋。”